这些公司里，只有IPG在里面呆的时间长了些，有二十分钟。
其他公司都没有超过十五分钟。
而在所有公司宣讲完毕，最后才轮到至高创意。
但唐德和吉米却悠哉悠哉的，即使是之前在会议室里等待的时候也一直在看着杂志，好像根本没有在意众公司的表现。
直到各大广告创意公司离开后，唐德才起身向着办公室走去。
“咚咚咚！”
没有回音，唐德和吉米直接推门而入，结果发现一位熟悉的身影正拿着香槟开瓶。
“亨利，怎么样？”
没错，正是亨氏集团的CEO，至高创意的投资人亨利。
“嘭！”香槟的瓶盖被打开，白色绵密的气泡顿时翻涌起来，亨利笑着给自己倒了一杯回答道：“我想你们绝对猜不到是哪家公司。”
唐德和吉米对视一眼，吉米耸耸肩先猜道：“我觉得是马罗尼，毕竟他最恨我们不是吗？”
唐德却摇头反驳道：“不，吉米，虽然雄狮与我们并不算友好，但我们其实没有太多利益冲突。他们的项目都太小了，我们又不会去抢。”
“那你觉得是谁？”吉米来到桌前，拿起一杯倒好的香槟，向亨利表示感谢。
唐德接过亨利递过来的酒杯道：“我觉得是IPG，因为他们家最近可是被我们抢了好几个项目。”
吉米与亨利对视一眼，亨利挑起眉毛哇哦一声：“真没想到，你猜对了，唐德。”
“是IPG？”吉米也惊讶起来，那可是纽约知名的广告创意公司，竟然用收买员工这么下作的手段，还涉及抄袭！
“没错，只是他们稍微改动了一下你的创意。”亨利把IPG的广告语说出：“每天一碗欧格力麦片，吃掉生活。”
“说实话，还不如不改。”唐德皱眉对这个糟糕的创意表示不满。
但吉米已经乐不可支了：“真好笑，他们就像是马戏团的小丑。”
“不，吉米，他们还不如小丑。”唐德纠正道：“他们是蹩脚的魔术师，明明桌子下面已经穿帮了，却还是要把自己准备好的鱼缸端上来。”
“你说的没错，所以接下来呢？”亨利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唐德，这次的广告根本就是唐德设置的陷阱，在亨利的人脉下，欧格力麦片早就和至高创意谈好了合作。
然而为了找出那个收买莉莉娜的公司，他们特意给纽约各大广告公司发去了邀请函，就是要让他们入局。
至于那笔看起来丰厚的费用，也是假的，欧格力这样的本土品牌哪里会花三十万美元去买创意，真实费用是十五万一年。
如果这些广告公司仔细调研也未必不会发现其中的端倪，但唐德留给他们的时间太短暂了，谁也不会想到这么一场逼真的广告竞选竟然会是虚假的木偶戏。
而在办公室的高层，也都是来装装样子，所以整个流程进行的才如此之快。
他们真正想听的，就是借鉴过唐德创意的广告词。
当然，他们还做了其他的准备，比如如果对方没有要求莉莉娜剽窃创意，那就让莉莉娜以缺钱的名义主动提及。
唐德相信，只要这个创意给到对方公司，对方很难不进行参考。
若真是一点都不参考，那也无妨，反正自己这边已经签订了合同，直接对外宣布至高创意获胜即可。
现在事实证明，没有公司会在这接近百万美元的诱惑下无动于衷。
事实上，欧格力麦片的广告和健康二字息息相关，罗斯第一次提出的创意反而是最接近的。
可惜他们被高额广告费蒙蔽了眼睛，也被自己脑补的至高创意的背景所唬住。
“接下来？”唐德耸耸肩把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礼尚往来不是吗？接下来该我们精挑细选，从对方肥美的羊群里，抓几只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