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五章悟
平缓的声音出口的瞬间，连他都惊讶了一下，自己何时能够发出这样的声音了？
正疑惑，他却敏锐的在对方的眼中捕捉到了如同自己在抵达这血色城市之前的时候的那种坚定的眼神。
这眼神让他慢慢想起了很多东西。
但体内纠缠的法则力量轻而易举的将那些出现的记忆碎片所撕裂，这让他很是纠结。
此时此刻，他忽然非常迫切的想要找回那些记忆。
他感觉自己从站在祭坛之上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忘却了很多东西，他甚至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站在祭坛之上。
更甚至于，他为什么要对面前这个长相跟自己一样的人动手，自己都已经忘记了。
最开始的时候，自己应该是记得很多的东西的，但是随着战斗的不断推进，随着自己不断的向着这血红色的前行，自己所能够记住的东西也已经越来越少了，甚至于，现在自己已经连自己都忘记了。
找回自己。
这是他心底唯一的想法啊，他迫切的想要找回自己的一切记忆，不断的努力，不断的失败，他眼中的痛苦之色不断的变浓。
纵然如今的他已经掌控了无数规则的力量，纵然他已经能够轻而易举的扭转很多东西，纵然他可以做到太多在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现在，他却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孤独。
他，丢失了自己！
轰！
心思的混乱导致维持规则的力量失衡，对方握紧了手中的长刀疯狂的向着他的方向冲锋而来，速度比之前还要快，他的长刀之上浮现了无比的寒意，那升腾的寒流似是要冻结周围的空间一般。
弥漫的白雾之间出现了冰晶，对方一步登天，骤然怒吼：“十步一杀！”
凛冽的声音带着极强的冲击力，他脑海之中的无边黑暗慢慢被撕裂了一个裂缝，其中像是有光芒照射进来了一般。
这似乎，是自己曾掌握的招式。
只是为何，如此羸弱？
狂暴的剑意疯狂的向着他的方向冲锋而来，那等可怕的力量分明要直接撕裂他的身体一般，但法则之力傍身，就算是撕裂他的身体，对他依旧不会产生任何的影响，只需要心念一动，法则之力就会重塑他的身体。
事实上现在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应该算是个什么东西。
人吗？
他怕是早就不是了。
神明吗？
他可从未曾想过自己要成为这么一个东西，这也绝对不会是自己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