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汇合，就听到程扬叫苦连天的抱怨：“憋死我了憋死我了，今天人魔给我们组开小会，整组人被劈头盖脸一顿训，他说我们是原始人，宣传方法和宣传点太老，没有一点新意，瞧给他能的，他怎么不自己上啊！”
得，又是一被林芥残害的可怜人。
宋之涵拍拍她的肩膀，用同情的口吻回道：“替我们分担火力，多谢多谢。”
程扬咬牙切齿一顿空中拳伺候，两人嘻嘻哈哈走到茶水间尽头的小天台，决定在此处放飞一会儿。
悄摸打开门，身子还没探进去，就看到已经有两个人站在那儿。
是宣传组的组长和。。。林芥，组长在雾化，林芥半边脸笼在烟雾中，看的朦朦胧胧。
做贼的两个人同时顿住脚步，双双隐蔽在门后，程扬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耳朵伸的老远，准备偷听。
宋之涵。。。也很好奇，跟她一起偷听。
“听james说你是本地人，本科燕大的，那你高中在哪读？师大附还是省实验？”
宋之涵和程扬默默对视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无语，对完大学对高中，这就是学霸们的通病吗？
“我高中在瑞恩。”
“瑞恩？那个贵族学校，不错啊林总，有点实力。”
林芥笑容很淡，没有解释这其中的原委。
宋之涵知道答案，其实是林芥成绩好，被瑞恩高价特招进来的，学校里前后几届的学生都知道。
“我记得。。。编剧组的宋之涵也是瑞恩的吧，看来你们是校友咯，不会还是老熟人吧。”
这话问的，有几分试探的意思。
林芥不答反问：“你怎么知道她也是瑞恩的。”
“。。。漂亮的姑娘，在哪都是打眼的，惹人好奇的。算算年纪，你们应该差不了几届。”
“嗯，差两届，但我们不认识。”
“哦。。。这样。。。”
接下来两人的谈话就绕着工作展开了，组长雾化继续，烟味儿都顺着门缝飘出来了，宋之涵皱眉拉着程扬去了茶水间。
程扬好奇极了：“刘振宇这个狗竟然对你有不轨之心！你跟人魔是校友，咋没听你提过呢。”
宋之涵给她倒了杯水，垂下眼睛：“我入学的时候他已经高三了，我们。。根本就没有过交集。”
程扬点点头：“哦，怎么样，他高中的时候展露出大魔王的雏形了吗？”
宋之涵想了想，十分肯定的点头：“完全有。”
林芥在学校一直都是第一，无论大小考，甚至他高考那年还历史性的拿下了市状元，让瑞恩国际这所私立名声大噪，后来的几年被几所公立学校警惕了好久。
有的人就像转瞬即逝的烟花，夺人心魄的震撼散去之后，只留下漫漫长夜。林芥毕业后直到现在，瑞恩再没出过像他这样的人物。
记得林芥的名字出现频率最高的那两年，宋之涵升高二高三，周围的同学甚至各科老师都在谈论他，林芥林芥，让她头痛欲裂，每听到一次，就是在提醒宋之涵想起自己的失败。
她被困在了一堵名为林芥的墙内，所有人都在逼着她去想起林芥。
没人知道她有多么努力的想要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