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彻的语气突然变得很不好，一字一句几乎咬牙切齿：“你救过我。”
当初他被女孩坑走的那十亿美金，不就是因为救命之恩？
“只有这个吗？”慕棠道：“太假也太干巴了，说句真话。”
“……”萧彻倒吸一口冷气，实话实说：“跟你合作，可以实现利益的最大化。”
真心实意地说，虽然跟女孩合作好处他占不到大头，但的确不会吃亏。
毕竟，强盗就是要拿大头的，怎么会允许自己吃亏？
“这不就得了？”慕棠语气欢快道：“你看你，现在就算恨不得弄死我又如何？还不是得委曲求全地当蚂蚱跟我拴在同一条绳子上？”
“……”萧彻忍无可忍：“你以为我想上你的这条贼船？难道不是你当初强迫我的？”
慕棠道：“嗯？谁强迫你了？读书人的事情怎么能说得这么难听？你只需要花一点银子就能让我这种身份的人物加入你的阵营，其他人想得这个待遇还有求无门呢。要说亏，难道不是我亏了？”
见过自大的，还没见过这么自大的。
萧彻冷笑：“照你这么说，这还成我的荣幸了？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的赏识？”
慕棠谦虚道：“哎呀，这点道理你我心知肚明就好了，说出来多不好意思？”
“……”萧彻知道论耍嘴皮子功夫，自己远不是她的对手，索性认输，换了副口气，肃然道：
“行了，不跟你鬼扯了。我能跟你合作，是因为你救过我，而且你的助力的确对我接下来的计划有帮助。但白家跟你可不一样。
你一对他们没有救命之恩，二不能为他们带去任何实质性的好处，他们凭什么愿意帮你背刺萧家？”
慕棠勾唇：“不能吗？萧家能混到如今的地位，全靠上头一直有人保。你说，要是他们的靠山哪天倒台了，白家不及时跟这个所谓的亲家划清干系，会不会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此话一出，萧彻几乎立刻就明白了女孩的言外之意，沉声道：
“京城最近要有大动作？”
慕棠懒懒道：“也就这几个月内的事儿吧。”
萧彻皱眉：“这么机密的消息，连我都没有得到半点风声，你又是从哪里听来的？”
慕棠敛眸，把玩着手指：“你管我。”
“……”
消息是从哪儿听来的？
自然是从刘老那儿打听到的。
但是这种事情就没必要告诉对方了。
慕棠淡淡道：“今天之内，我写封信寄给你，最迟后天，你就派人把信转交给白老爷子，再把这个消息一起透露给他。该怎么选，我相信他老人家会做出决断的。”
萧彻轻哂：“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无非就是告诉白老爷子，萧家不久后就会倒台，与其现在帮他连累自身，不如转头其他阵营一起对付萧家，这样既能同他们划清干系，日后还能论功行赏。
慕棠打了个响指：“聪明！”
“但是这种大饼，你画给我还行。”萧彻提出质疑：
“你怎么就敢肯定，白老爷子那个成精几十年的老狐狸愿意吃？萧家的靠山不一定会倒，甚至还有可能再升。这种事本就是利益和风险对冲，他大可以哪边阵营都不选，选择独善其身。”
慕棠不以为意，笑得洒脱：“你未免也太把白家当碟菜了，想当墙头草也得有资格，你觉得他们现在有得选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