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熠睨了一眼，“要去陪陪你奶奶吗？”
她看了眼时间，“太晚了，这会儿奶奶应该睡着了，我就不去打扰了。”
“对了……”季菀有些不好意思，“能借我点钱吗？环空提成还没发，奶奶医药费要交了。”
季菀突然想起来医院发过账单短信。
当时太乱了，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宋熠却道：“我交过了。”
“你帮我演戏这段时间，你奶奶医药费不会断。”
季菀随着他上了车，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勇气问出来。
宋熠早就看出了她的想法，微磕眼皮，嗓音淡淡：“你的伪装太假，一眼就让人看出来你心里在想什么。”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让你演戏。”
季菀大吃一惊，好奇他怎么看出来的，而自己却不能看出她的想法。
宋熠轻笑。
“很简单，从小到大家里都在控制我，我故意要气他们，故意要用你来堵他们。”
季菀：“这么简单？”
“嗯，很多事情，原因一点也不复杂。”
“……”
“你要控制好自己的表情，不能让人看出把柄，不管你多喜欢，表面也要装作不在意，这样，你就不会有弱点。”宋熠闭着眼，语气轻缓，“我不需要一个无缝的演员。”
“好好表现，为了你奶奶的医药费。”
季菀看着他，灯影在他身上交叠，她眸色复杂。
到红梅苑，宋熠接了个电话便离开了。
季菀独自一人走进了红梅苑，手机突然一震。
一个陌生来电。
对面说：“我叫程伟华，陈忱让我调查过一些东西，他说必须亲自交给你，你现在有时间吗？”
季菀隐隐约约听说过这个名字。
“地址。”
地址是个酒吧，季菀以前喝陈忱常去的酒吧，连卡座位置都是陈忱专属座。
季菀没再怀疑，只身前往。
没想到路上接到了陈忱电话，她秒接，“陈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