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听说过季小姐可能会进松阳，没想到是真的，也没人来通知我们。”对方总助笑笑。
季菀拿出合同，递了过去。
“我今天刚入职，不瞒你说，合同还是两个小时之前刚签订的，公司里的员工还都不知道我是谁呢。”她做了个请的姿势，“这份是我拟定的合同，您可以看一下有没有需要补充的。”
总助翻看一下，格外满意。
“季小姐做事我们一向满意，只是……这相较于我们之前来说，增加了成本，这增加的……”
他故意顿住，等待季菀的回应。
她弯唇：“您之前通过降低成本以此敛财的事情，我们可以就此揭过。”
看出对方想要辩解一番，季菀淡淡一笑，“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能在这个领域里单枪匹马闯出一个名堂，您应该懂得。”
总助抿了抿唇，弯唇浅笑：“行，我会将合同给我老板看，明天我老板会亲自前去签约，这也算是给季小姐新官上任的尊重。”
季菀颔首，起身。
准备离开时，总助犹豫着走到她身旁：“松阳这个烂摊子已经烂到根子里了，希望季小姐小心。”
看着远去的身影，季菀想到了王颖。
她站在马路旁，打给林风致：“松阳你了解过没有？”
听筒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风声，没一会儿风声停了才传来林风致的声音，“怎么了又？”
“我让你查的事呢？”冷风拂过，季菀抖了抖，视线无目的的看着四周的车流。
林风致：“正查呢，不过听说不好查，也查不到。”
也在意料之中，季菀视线转了转，想到宋熠教过她很多东西。
“那你调查一下这些人的家属，是不是有突然进账，重点，王颖。”
“刚我就想问，你为什么非要着重查一个秘书啊，哦对了，季菀你为什么骂我蠢！我给你配辆车还配出错来了？”
季菀无语，“我发现以前真是高估你了，你为什么这么笨？”
“王颖看着是秘书长但肯定有所参与，整个松阳高层一个都不可能逃得过，不然你以为凭借一个人的本事，就能控制整个松阳？”
“别忘了调查那三个大小姐，松阳这件事这几个人肯定有一个脱不了干系的。”
林风致脸色严肃，“你现在在哪？”
听到地点，林风致赶紧前去，等她上了车，又问：“你为啥不要我配的车？”
季菀：“……”
“整个松阳都是烂摊子，为了阻止我这个空降副总签约成功，你觉得那辆车会可能好吗？”
林风致不信，“他们敢，我让业绩上升，这对松阳来说也是好事啊。”
“对松阳来说是好事，对他们可不是好事，他们本来可以吃亏空一直吃到老，你我的到来，挡了他们发财的财路，还有可能会把他们送进牢狱，你还觉得是好事吗？”
见林风致还不信，季菀也明白，这种人在上位待久了，不懂底层的恶心。
她直接让林风致开到了松阳门口，找到那辆车。
“你去开，保准走一半，就熄火。”季菀双臂环胸。
林风致上去试了一下，还真到半路就熄火了。
他下车，转了一圈，觉得不可思议，“你怎么猜到的？”
季菀弯唇，“我看到的啊。”
“在办公室我从落地窗上看见一个人鬼鬼祟祟在这个车下做手脚，那辆车我来时没见过，应该是新开的，而他们能做手脚针对的只能是我。”
她耸肩。
林风致在心里骂了半天：“……那你不早说，还让我试。”
季菀上车，“这辆车归我了，明天还有个硬仗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