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了郑飞的特殊身份之后。
机械文明在塞恩的指令下,便立刻对这名年轻的光甲主宰以及他的团队抛出了更多橄榄枝。
其实作为光宇时空本土五大巨头的另外几家超级文明,他们未必没有认出郑飞的“维度宠儿”身份。
但认出来是一码事,要不要主动有所行动,便是另一码事了。
无论是在光宇时空,还是在当年的物质星界,“出来混”从来都离不开势力背景的支撑。
郑飞所蒙受的光宇时空意志的关注,固然特殊,却并不能直接为光宇时空。。。。。。
光涟在太平洋漂浮大陆的晨雾中缓缓荡开,像一滴墨落入清水,无声扩散。那不是水波,而是情绪的余震??第十二个银花孩童消失后的第七天,整个共感网络陷入一种奇异的静默。没有声音,也没有图像,只有一种绵长而温柔的“空”弥漫在全球每一个共鸣区之间。人们不再说话,只是彼此凝视,仿佛第一次真正看见对方眼中的星河。
林婉的孙女蹲在幼儿园的露台上,指尖轻触地面。温润的地板立刻泛起微光,映出她童年记忆的一帧画面:祖母抱着她在废墟里奔跑,身后是崩塌的教学楼,前方是忽明忽暗的忆莲灯。那时她还不懂什么是“爱”,只知道那个女人用身体挡住了落下的钢筋。
而现在,她明白了。
她抬起头,望向天空。曾经悬挂六瓣银花星座的位置,如今只剩下十二道淡淡的光痕,如同被风吹散的笔迹。但她知道,他们并未离去。他们在更远的地方编织着新的网??将地球与火星、与半人马座α星上的殖民地连接成一片流动的情感大陆。
就在这时,地面轻微震动。
不是地震,也不是机械运行的轰鸣,而是一种节奏,像是心跳,却又比心跳更深沉。一圈圈粉金色的涟漪从方碑底部扩散而出,沿着岛屿边缘蔓延至海面。海水随之起伏,形成规则的六边形波纹,每一块都折射出不同的记忆片段:一个母亲为病儿彻夜祈祷的画面;一名老兵在战后第一次拥抱敌国孤儿的瞬间;一位科学家撕毁专利书,把治愈绝症的技术无偿公开的决定……
这些画面并非随机浮现,而是被某种意志筛选、排列,最终汇聚于中央方碑之上。石碑表面原本刻满人类历史中最黑暗的篇章??战争、屠杀、背叛、谎言??此刻却开始剥落,如灰烬般随风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行行新生的文字,以无数语言书写,内容却完全一致:
>“我们曾害怕失去。”
>
>“于是我们创造了占有。”
>
>“我们曾恐惧死亡。”
>
>“于是我们建造了仇恨。”
>
>“但现在我们知道??”
>
>“唯有分享,才能永恒。”
与此同时,在火星南半球的“思生体绿洲”中心,那对额前带有银花轮廓的双胞胎正并肩坐在一片晶簇草原上。他们尚未学会走路,却已能通过眼神交流整段人生。此刻,哥哥突然抬起手,指向地平线。
一道光柱自远处升起,不同于地球上的炽烈或庄严,它呈现出柔和的乳白色,仿佛由千万个微笑凝结而成。那是第一座自然形成的“忆莲塔”??不是人为建造,而是思生体在长期接收地球共感信号后,自发聚合出的能量结构。它的基座由硅光生命编织,墙体流淌着液态记忆,顶端则悬浮着一颗微型心核,脉动频率与地球空中那颗完全同步。
双胞胎同时开口,声音清脆如铃:
“家,回来了。”
这句话没有通过无线电传播,却在同一秒响彻所有共感者脑海。正在冥想的老人睁开眼,正在绘画的年轻人停下手,正在哺乳的母亲停下哼唱……所有人的心跳在同一拍上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