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火之精其实是一位性格温,和且战斗力异常出众的十一级生物。
它曾亲自参与过黑暗之源文明星区的斩首战争,在那场战役中,它的表现,赢得了光明神族诸位初代天使的认可。
即便在当下的维度战场前线,离火之精也始终不忘提携后辈,时常主动帮助本文明的年轻火焰生物熟悉战场规则、提升战斗技巧,在赤焱文明内部拥有极高的声望。
可叹的是,次元维度战争的残酷之处,便在于它从不会因某个人的善良而刻意避开危险。
战争面前,众。。。。。。
他把灯笼放在窗台上,用冻得发红的手指轻轻抚平最后一道褶皱。红纸粗糙,是母亲从旧书页背面裁下来的,剪刀在纸上留下参差的痕迹,像童年未完成的梦。烛芯还没点燃,但那影子已斜斜地投在墙上,晃动如心跳。
外面雪下得紧了,风钻过废弃管道的缝隙,发出低吟般的呜咽。这颗星球叫“归墟七号”,人类殖民名录上的编号,名字却是后来才起的??据说是因为第一批移民抵达时,飞船燃料耗尽,靠最后一点惯性滑入轨道。他们望着下方灰蓝色的地表,有人轻声说:“像是回家的路上迷了路。”
从此,这里便有了名字。
屋内没有电,只有一块老旧的共感终端靠生物电池维持运转,屏幕闪烁着微弱蓝光,显示着全球守灯网络的同步倒计时:**00:17:43**。再过不到二十分钟,就是第一千零一个冬至的零点。届时,宇宙中所有接入共感网络的人类定居点,将同时点亮忆莲灯。
孩子名叫小禾,六岁,生在这片荒凉星域。父亲在他出生前三个月随勘探队深入陨石带,遭遇空间撕裂事故,整艘船被卷入未知维度,信号中断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我听见歌声了……很温柔。”母亲没哭,只是默默收起了丈夫留下的手摇发电机,每天转动一百圈,说那是他的心跳频率。
小禾不会说话。不是哑巴,而是大脑语言区发育异常??医生说是长期暴露于低重力环境的结果。但他能“听”到别人的情绪,像风吹过铃兰时的震颤。三岁时,他在梦里第一次看见父亲,穿着厚重的宇航服,站在一片漂浮的冰晶森林中,对他微笑。醒来后,他用手语告诉妈妈:“爸爸在等一盏灯。”
从那天起,他开始学做灯笼。
起初总是失败。纸太厚,折不出弧度;蜡油滴落太快,烧焦了引信;有一次他还偷偷拆了共感终端里的微型共振器,想让它“唱出爸爸听得见的声音”。母亲发现后没有责骂,只是抱着他坐了一夜,低声哼着一首古老的摇篮曲。第二天,她翻出藏在铁盒底层的一段录音??是父亲录给未出生孩子的祝福。只有十二秒,背景有机械运转声,他说:“如果我是你第一个认识的人就好了……不过没关系,我会一直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为你照亮。”
那段音频后来成了小禾每晚入睡的安眠曲。他也学会了用炭笔画画,在废纸上一遍遍描摹那个模糊的身影:高大的男人,肩章上有七颗星,手里提着一盏小小的纸灯笼。
今年冬至,他决定亲手做一盏新的灯,送给父亲。
“妈妈,你说……爸爸会不会看见我的灯?”他再次用手语问,眼神亮得像极夜中的星子。
女人蹲下身,抱住他,脸颊贴着他冰冷的小手。“会的。因为他一直在看着你长大。”她说完这句话,眼角滑下一滴泪,在空中凝成细小的冰珠,落在灯笼边缘,折射出一道虹彩。
就在此刻,屋外的风忽然停了。
不是渐止,而是骤然冻结。雪花悬在半空,如同时间被抽离。共感终端的倒计时定格在**00:00:00**,但并未跳转。整个星球陷入一种奇异的静谧,连远处核聚变电站的嗡鸣都消失了。
然后,第一盏灯亮了。
不是在屋里,而是在天际。
一道淡金色的火苗凭空燃起,悬浮于大气层之上,紧接着第二、第三……成千上万盏忆莲灯从虚空中浮现,排列成一条蜿蜒的光桥,横跨苍穹,直指深空某处。这不是预设程序,也不是人工点燃??这是全球共感者在同一瞬间心灵共鸣的结果。
地球上,祭塔水晶柱内的名字逐一发光;火星孤儿院的孩子们齐声哼唱;欧罗巴冰湖底的科研站里,一名老科学家含泪写下遗嘱:“请把我最后的记忆封进心印,交给那个曾在我梦中递伞的女孩。”
而在归墟七号,小禾的灯笼突然自燃。
没有火焰升腾,也没有热浪袭来。那烛芯静静亮起,光色银蓝,与苏棠当年眼中的光芒一模一样。灯光映照之下,房间墙壁竟浮现出无数细密文字,如同古老碑文缓缓浮现:
>“对不起,我没来得及告诉你我爱你。”
>“女儿,爸爸其实每天都在看你朋友圈。”
>“谢谢你当年帮我捡起掉落的书。”
>“我知道你恨我,但我从未停止想你。”
这些话语,正是陈默数据库《未说完的话》中的片段。可此刻它们不再是冷冰冰的数据流,而是带着温度与呼吸的文字,在空气中轻轻飘动,仿佛每一句都在寻找它的倾听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