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脑发昏,急喘,“周闯,你在威胁我?你以为我不敢?!”
“是又怎样呢?”
周闯笑得讽刺,“大小姐,你真是多此一举,当初温兰徽抄袭那件事,你就不该出面,你最好任由他们把我搞死,让我跌得粉身碎骨,这样,我就再也爬不起来去抓你的脚,不过现在也一样,我爱你啊,你还是大小姐董事长啊,你有权有势,还是可以轻而易举毁掉我。”
“你知道的,我这个后天的作品,你始终是第一署名,你要是不要我,这作品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他指腹覆盖她的冰灰水猫眼的美甲。
“滴——”
她眉心一跳,他压着她的指甲,按下了拨打键。
“你好,这里是水秀分局,请问有什么能帮到你?”
周闯蛰伏在她身上。
车里没有开灯,昏暗中只有粘稠的,发腥的气息在流动,暗夜里的双眼隐隐翻红,如同蜘蛛结网要把她罩住。
“……”
接警员重复了一遍,“你好,这里是水秀分局,请问有什么能帮到你?”
“……不用了,我按错了。”
她闭了闭眼,尽量冷静,“打扰了。”
男人浓烈气息更近,肆无忌惮侵入她的体肤,“权爱珠,你挂断了报警电话,孤男寡女,你又被我锁在车里,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吧?”
你明知道的,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做好觉悟了对吗?
他手指钻进她掌心和手机的缝隙,把手机挖了出来,再度按熄屏幕,扬臂啪的一声扔到了后头。
“我们的大小姐怎么回事呢,居然也有这么仁慈的一面,真是少见啊。”
真可惜,我就是这种趁虚而入的烂人。
他单膝跪在她身前,膝盖抵着车座,像是撕脱人皮那样,撕脱他那华美威严的黑钻西装,金罂色的衬衣流动着绸缎的丝光,他长指旋转,从下往上,一颗又一颗摧毁人类的束缚,释放他那狂乱迷药似的情欲。
周闯那强悍的身腰弓弩般前倾,额头与她抵着,“大小姐,你也知道,我没有父母教我长大,我是无耻的暴徒,我只会肆意掳掠,既然你舍不得毁掉我这件世纪的杰作,那我——”
他拖着她的手腕,搭在皮带上,又是勾着她的手指,一节一节抽开鳄鱼皮带。
“只好让月亮为我肮脏滚烫。”
他强势包裹她,又强迫她包裹自己,小蛇般青筋在她掌心里热烈跳动。
中央扶手箱被他启开,他也按着她的手去摸索,“挑个幸运号码吧……喔?是猫舌,大小姐手气真不错。”
现在旁人都叫她权董,权代表,只有周闯跟粉丝还跟从前一样喊她大小姐,这种特殊情境下的旧日称呼多少让她有点羞耻。
权爱珠受不了他这种漫长的折磨,她也是疯了,居然被他拿捏了自己的心软和愧疚!
“够了,你能不能闭嘴快点?!”
“这就嫌慢了?”周闯咬开小颗粒,清新的果香蔓延开来,他放到她手上,“那就劳驾大小姐动一动手,开始仪式得从一而终不是吗?”
见她憋着气没动,周闯也冷着脸,“不愿意就算了,反正怀了孽种我也会养,大小姐不必担心,我和孽种都不会拦你的路。”他最恨他这种,爱得不分明,恨得又不彻底,明明都想泯灭人性,最后关头想起的,还是要给她做保护措施,不要让她受伤。
“谁要怀你的孽种?想得真美!——拿来!”
她干脆利落倒出,周闯却如钝刀割肉,她宁愿这样……也不愿意拥有他们的孩子?
到底是六年没做这种事了,权爱珠手感生涩,刚弄好就被他擒住手腕,横冲直撞进来。
“……呀?你?!谁准你这样?你个狗东西……”
她气得乱骂,黑色鳄鱼在花园出没,耸动,刺突勾得她双眸直瞪,周闯冷眼看着她颤下的一颗眼泪,流到锁骨,被他吞入腹中。
“……嗯?大小姐爽得都哭了吗?”
周闯抚摸她的小腹,“宝宝,这里除了我,没有人来过吧?”他在国外没有一刻停止对她的关注,所以不管媒体吹得如何天花乱坠,他都知道这六年她身边没有男人,他无比确信这一点,只是分离的焦虑加重了他的猜忌,以至于现在他都不敢确定。
她冰冷吐字,“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
大小姐总是满嘴谎言,那么就由他亲自确定真相。
周闯面无表情,贯穿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