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叙白看着他:“没关系,我等会在医院吃。”
“那你现在就走呗,”祝宇笑着,“别堵车了。”
赵叙白说:“不用,我想跟你多待会儿。”
“我天呢,”祝宇受不了了,闷头往单元楼里走,走两步又拐回来,“我昨天说的话你都忘了?”
赵叙白把花盆换了个手:“没忘。”
祝宇说:“没忘你……你还这样?”
赵叙白往前走了点:“就是没忘,所以我现在还难受着。”
“但是花快开了,”他轻轻碰了下花苞,“我拿过来,想让你看看。”
祝宇垂下睫毛,又抬起:“好,我看见了。”
赵叙白说:“是送给你的。”
这人现在有点无赖,也不管祝宇答应不答应,跟着进了屋,把那盆漂亮的百合放在阳台上,祝宇不搭理他,自顾自地坐客厅里吃早饭,这家煎饼果子不算好吃,他勉强咬了几口,一抬头,赵叙白居然把阳台的杂物收拾了遍儿,正给垃圾袋打结。
“哎,”祝宇走过去,“你别弄,我自己来就行。”
赵叙白说:“顺手的事,你忙你的。”
他把垃圾袋拎出来,又套了个新的,站直后,目光落在祝宇身上,指尖在裤缝边微微蜷了下,有那么一个瞬间,祝宇几乎以为赵叙白会伸手,托起花苞般地碰一下自己的脸,但赵叙白没动,只是扬起嘴角:“我去上班了?”
“赶紧走。”祝宇耳尖有点发烫。
赵叙白拎着垃圾袋往外走,经过客厅的茶几时站住了。
“好饿。”他回头看祝宇。
祝宇抱着胳膊,斜斜地看着他,没吭声。
“啊,”赵叙白说,“真的好饿。”
安静了几秒,祝宇扭过脸,笑出了声。
他走到茶几旁,把吃过的煎饼果子拿起来,换了个边,把没咬的地方递过去:“赶紧堵住你的嘴。”
赵叙白没接,就着祝宇的手咬下去,嚼了几口咽下:“好吃。”
“你味觉失灵了吧赵叙白,”祝宇说,“我这么不挑食的人,都觉得这家难吃。”
赵叙白凑近,又咬了一口:“挺好的。”
他这样,祝宇就得举着手里的煎饼果子,跟喂人家吃似的:“你没长手?”
“没,”赵叙白说,“手被占着了。”
其实以前上学那会,男生之间凑过来,吃一口对方手头的东西不算啥,关键祝宇现在心思变了,看赵叙白的动作就总觉得别扭,对方歪着脸凑近,睫毛垂着,就着他的手小口咬着,就像是故意的,很……涩情。
“手真的没占着了,”赵叙白说,“你看,拎着垃圾袋呢。”
祝宇忍不住了,很不客气:“你不会放下啊,还有,你就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