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南晓荷就起身了,她与陶然简单用餐后,就马不停蹄地往严府赶去。
今日早晨下起了雨,阴雨绵绵,打湿了严府的青石板路,也打湿了冷静晗单薄的衣衫。
她跪在正厅中央,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那些都是严承德那个混蛋的杰作。
“和离?做梦。”严家老夫人呵斥道,老夫人斜坐在椅子上,涂满白粉也无法遮盖脸上的沟壑,头上带满黄金首饰,显得有些艳俗、滑稽,穿着打扮与她这个年纪有些格格不入。
“冷静晗,你当我们严家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严承德坐在老夫人旁边,一脸怒气,“如果不是因为你爹那个老匹夫,我爹怎么会有牢狱之灾?还有如果不是因为你这个贱人,我怎么会被人打成这样,想和离,我呸,我告诉你要么安分守己留在府中,要么,领了休书滚蛋!”
冷静晗指着严承德,嘶吼道:“严承德,你这个假仁假义的卑鄙小人,当初求娶我的时候,你是怎么跟我父母保证的?你跟我的父母发誓此生决不会辜负我,一生都会对我好,可事实是,从我嫁给你那天起,你一有不顺心的事情,就对我拳打脚踢,你暴力成性,你不是东西,你是个畜生。”
随后,冷静晗又指了指严老夫人,“还有你,作为长辈,不分青红皂白,一位的纵容偏袒这个畜生,这严府与我而言犹如炼狱,我只求和离,带走我的嫁妆,从此男婚女嫁,互不相干。”
“嫁妆?”严老夫人噗呲笑出声来,“就你那抠搜的父母,才给你赔了多少嫁妆?”
“按照我大胜国律法,和离需夫妻合意,嫁妆全退,休妻则是你德行有亏,一文钱也别想带走。”
“我倒要想问问你们,我有何过错?我无错无过,为何要忍受这休书之辱?”
严承德听到冷静晗提起父母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上前就是一脚,冷静晗被他踹跌坐在地上,他因为扯到身上的伤,也跟着哀嚎。
严老夫人看到自己的儿子如此,很是心痛,“儿啊,你没事吧!”
对着那些下手喊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少爷扶起来?”
“是。”几个小厮连忙上前,将严承德扶起来,安置在座椅上。
有个下人不小心喷到他的伤口,他愤怒的拍了对方一巴掌,又扯到身上的伤口,痛苦的哀嚎,“滚,都给我滚。。。”
“是。”吓的那几个小厮迅速逃离。
严承德缓过神来,道:“小贱人,还敢跟我提那该死的老匹夫,你爹那老匹夫我恨不得将他抽筋扒皮了,我劝你识相的领了休书滚蛋,这样我还能留你几分颜面,否则,我便对外宣称,你们冷家女儿善妒成性,不敬婆母,我没记错的话,你家中还有弟弟妹妹吧,到时候,看你的弟弟妹妹还如何娶妻、嫁人,哼!”
“你。。。。。。”弟弟妹妹是冷静晗的软肋,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拖累他们。
严承德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事情闹大,只怕你会吃不了兜着走。”
“严承德,你的父亲严津贪赃枉法,我姑父作为监察御史铁面无私、大义灭亲,我倒要看看事情闹大,是谁家吃不了兜着走?”
厅外传来女子响亮的声音,南晓荷和陶然赶了过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南晓荷披着大氅,陶然一手为她撑着伞,一手拿着鞭子,两人大步流星的闯入的严府。
冷静晗看到南晓荷犹如见到救命稻草,开心道:“表姐,你来啦?”
南晓荷上前将冷静晗扶了起来,见她穿着单薄,又将自己的大氅披到她的身上。
“静晗,别怕,有表姐在。”
严承德见到来人,有些后怕,痛哭流涕道:“娘,就是他们将儿子打成这样的。”
严老夫人看清南晓荷的长相脸色阴沉,指着南晓荷问道:“林婉是你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