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羞耻、还有那片未干的、绝对不能被发现的狼藉,他脑子里要控制的太多,她踩在他伤口的力道不重,却刺破最后一点体面。
可这里原本就只有两个人,当他渴望停留在有姜雁味道的空间时,就该知道他是等待着、期待着她的行为,如同夏天的谁在柜子的每个日夜,缝隙里看着少女的侧脸、皮肤、身体。
“主人……”
声音哑的不像话,几乎是挤出来的。
“嗯。”她答了,脚下的重量却没减轻:“你为什么在躲,躲什么?”
陈喣呼吸急促,他闭上眼睛,睫毛在颤抖,她看穿他了吗?他需要承认吗?
“我……”他开口。
姜雁微微偏头,懵懂从床上踩下来。
脚趾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缓缓蹲下来,她柔软的头发拂过他的手臂,拿着药凑近:“脱掉,脱掉才能搽药呢。”
然后手里的棉签直接戳过肋渗血处,轻轻碾压,他声音抖得厉害,还是坚持着说完:“我需要自己处理下……”
她过于认真,偏偏认真带了几分探究。
“处理什么?”棉签划过,一阵尖锐的刺痛混合着下腹的失控,他弓起腰,发出低沉的闷哼。
不同之前,会更难以控制、更深处的难以启齿。
陈喣“不太行了”,可到底是哪里不太能忍耐,姜雁会好奇、会学习、会深究,她从他的脸颊、脖颈、衣服一点往下看……
“脏了。”
他终于说出来,每个字都灼烧着沙哑的喉咙。
姜雁的握着棉签的指尖停住。
当目光落在他紧绷的小腹和极力并拢的腿上,她收回了视线,可下一秒却看向陈喣的脸,她看清他的紧迫,还有黑色羊绒衫下摆那一小片颜色变深的痕迹。
陈喣下意识想后缩,却被她按住了膝盖。
“哥哥!”她说,声音小,却带着不容反抗的语气,这两个字是他的“定身丸”,她很清楚。
他不可置信抬头,除开这句话。
还有的姜雁的表情。
她的眼睛太亮,亮到他产生幻觉,这不是件太厌恶的事情吗,偏偏她眼里没有惊讶、没有厌恶、只有一点点隐藏不住的好奇。
“别动”她的手隔着布料,按在膝盖上:“刚刚,你在想什么?”
陈喣瞳孔猛地收缩,别开脸。
姜雁的手却从膝盖一点点朝上走,透过薄薄的羊绒,带起一整片皮肤战栗:“告诉我。”
她倾身,另一只手轻轻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转回来:“刚才,你躺在这,闻着地毯,在想什么?”
暖光的火在她身后,周围是朦胧毛绒的金边,他抓住她在腿上掠过的手!不能再往上……
“你……”他终于开口。
姜雁追问:“我什么?”倾身,几乎要贴上他的脸,那淡淡的混合舒肤佳和属于她的味道,几乎将他笼罩。
他的呼吸彻底乱了。
只知道不能再让她的手往上了……
对上她的眼睛,破罐子破摔般,轻轻挑起眉尾,用尽量平静的声音回答。
“想你……碰我。”
话活下的瞬间,房间只剩下的钟表机械一圈圈转动,还有暖色取暖器的光,以及他的粗重的如同破风箱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