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虫,你是怎么说服你爹娘,拿到这个习武名额的?”
黄苟瞥了黄在虎一眼,抬手示意他噤声。
他转向黄飞虫,语气里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
好赌的爹,生病的娘,嗷嗷待哺的妹……
这般重担下,八岁的孩子如何说服父母,孤身离家一年?
“回族长。”
黄飞虫的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波澜。
“我得知有名额,且只需离家一年,便想方设法拿到了它。”
“然后,才回家向爹娘坦白。”
他顿了顿。
“他们……並未反对。”
平静的话语下,事实却截然不同。
其实当天就有人开价十两黄金,想通过他这一世爹娘的关係买走他手里的习武名额!
那是能够还清赌债、治好娘亲、养活妹妹的天文数字!
他假意拖延。
第二天天未亮,便揣著那珍贵的名额,头也不回地踏上了离家的路。
身后,爹娘脸上的欣喜瞬间化为错愕与气急。
他自身当然是有考量的。
首先,无法判断这十两黄金是福是祸?背后之人买到名额后,会不会又动手把黄金收回去。
其次,背后之人不敢强取,恰恰证明这名额的价值!
最后,要么拿黄金,要么搏前程。
既然在此之前两者皆无,那么天降奇遇,一年光阴,为何不拼一拼!
如今,他算是做到了。
即使归家,也能和这一世的家人交代。
“当初设立这习武名额制度,本就是为了给衰落困顿的族人家庭,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黄苟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看到你,飞虫,活生生的范例,本族长很欣慰。”
他话音落下,旁边的黄在虎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据我所知,你的家人如今过得尚可,只是见不到自己的孩子,总是会念想的。”
黄苟脸上带著微笑,继续说道。
“等家族排位赛后,我准你回家一趟看看家人。”
“……多……多谢族长!”
黄飞虫的心猛地一跳,如同被重锤敲击。
这习武贷…竟是这位族长设立的?
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瞬间涌上心头。
同时,归家的期待,也悄然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