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你若是只打伤他!让他逃!再用你那狗屁修为跟过去!父亲或许还有救!”
“都是你!非要抓住他!!”
他手指颤抖地指向地上被缚的鹰使者。
声嘶力竭。
“让那些妖人没了管束!肆无忌惮!”
“父亲才会……才会……”
后面的话被哽咽堵住。
他再也说不下去,恶狠狠剜了黄飞虫最后一眼。
身形踉蹌著,跌跌撞撞地衝出了大厅。
黄飞虫听著这荒谬绝伦的指责。
只觉得一股邪火直衝脑门,又生生被他压下去。
昨夜若非他出手。
整个王府上下,包括这位咆哮的公子哥,恐怕都已经成为了这魔教使者的阶下囚!
不感恩也就罢了,竟然將如此黑锅扣在他头上?
简直倒反天罡、滑天下之大稽!
“飞虫哥……”
黄飞蝴的声音带著哽咽,眼中哀伤瀰漫。
听到兄长的混帐话,还是强忍悲伤,转过头来,
清澈的眸子里带著安抚,让飞虫不要生气。
王妃目送著承载丈夫首级的黑盒离开,身体微微颤抖,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让她胃里翻江倒海。
她转过身,面向黄飞虫。
努力维持著仪態,但眉宇间的痛楚和哀伤却浓得化不开。
“飞虫先生……海涵。”
她的声音带著一种心力交瘁的沙哑。
“飞白他……太年轻气盛,不懂事。”
“我们平安王府,与白莲魔教,不共戴天。”
她顿了顿。
眼中燃起冰冷復仇火焰,一字一句道。
“那些……潜藏在城中的白莲妖人……”
“拜託先生出手……剿灭……以慰王爷的在天之灵。”
黄飞虫迎上王妃恳求的目光。
点了点头,並未推辞。
“交给我。”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
“那么,这个白莲教的阶下囚……”
他看向了地上被缚的鹰使者,意思不言而喻。
总不能丟下这个隱患,就跑去追杀那些嘍囉。
王妃顺著他的目光看去,看到鹰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