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十天后归来。
黄飞虫和飞蝴走下马车,停在熟悉的家门前。
目光细细扫过。
原本陈旧的房屋竟显出新漆的光泽。
屋檐下的蛛网消失无踪。
远处那座茶楼的轮廓,似乎也悄然拔高、规整了许多。
崇慧和黄大糠的脸上,像被春风吹开了。
那笑意仿佛刻在了嘴角
怎么也抹不平。
左邻右舍忽然变得格外热络。
门槛几乎被踏破。
家常话里总绕不开飞虫的名字。
他们夸讚著黄家好大儿出息了。
甚至热心地要给飞虫和飞萌牵线做媒。
“牵线做媒的红包,哪用得著我们出!”
黄大糠压低声音。
对著崇慧挤挤眼,脸上是掩不住的得意。
“现在咱儿子是金疙瘩,谁家闺女攀上这门亲,还不得给媒婆塞个沉甸甸的大红包?”
他心里像揣了个小火炉,暖烘烘地发烫。
这阵势,可不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么?
一年前硬著心肠放儿子远行,这步棋真走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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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当时他和小慧拼命想拦,到底没拦住。
黄大糠搓著手,心想这大概就是天意吧。
他们两口子,也算立了大功。
“……”
崇慧连日来心情舒畅,看什么都顺眼。
连带著扫向黄大糠的目光。
也少了许多往日的嫌弃。
嘴角时常掛著温和的笑意。
“娘,吃鸡腿。”
飞萌的声音脆生生的。
虽然现在顿顿都能沾荤腥。
但她总记得把碗里油亮亮的鸡腿分一半给崇慧。
小小的手举得高高的。
她心里明白,好东西要一起和家人分享才更香。
屋外的巷道焕然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