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缓缓收回手,用手帕轻轻擦拭著指尖,眼神冰冷如霜。
“立刻!向飞虫先生赔罪!”
王妃的声音不高,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斩钉截铁的寒意。
夫君平安王生死未卜,王府危在旦夕,白莲魔教虎视眈眈。
好不容易盼来一位先天境强援,岂能让自己这个不成器的蠢儿子,硬生生地给气走?!
没了这个强援,平安王府靠谁去抵抗白莲魔教?
黄飞白被母亲眼中那从未有过的严厉和冰冷刺得一哆嗦。
他毫不怀疑。
若自己再敢忤逆,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巨大的屈辱感几乎要將他淹没。
但他只能死死咬著牙,硬著头皮,一个箭步衝到已经走出几步远的黄飞虫身后。
“?”
黄飞虫停下脚步。
微微转过身,投去一个略带询问的眼神。
“飞……飞虫先生……”
黄飞白喉头滚动,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脸上强行挤出的郑重表情下是翻江倒海的屈辱。
他僵硬地躬身作揖。
“方才是飞白年轻气盛,口无遮拦,无意中冒犯了先生……望先生海涵,大人不记小人过……”
见黄飞虫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霾。
而后就如蒙大赦地立刻直起身,头也不回地快步回到亭中,脸色涨红如猪肝。
心中早已將黄飞虫咒骂了千百遍。
“飞虫先生。”
“犬子顽劣不堪,衝撞了您,实在我管教无方。”
王妃走上前,脸上带著深深的歉意,语气恳切。
“请您看在王府危难和我这张老脸的份上,莫要与这不成器的计较。”
“事后,王府必有重礼奉上,聊表歉意。”
她再次伸手,做出邀请的姿態。
“些许小事,不足掛齿。”
黄飞虫神色淡然,重新走回亭中。
“只是白莲魔教凶险异常,若不能上下一心,共御强敌,只怕后果难料。”
他点到即止,目光若有似无扫过一旁兀自愤懣的黄飞白。
他有把握应对魔教,但绝不想在关键时刻被一个愚蠢的自己人强行增加难度。
事先的敲打,很有必要。
“飞虫先生所言极是!”
王妃闻言,深以为然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