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寒烟见他犹豫,故作可怜:“若是不行,也当是妾身命中有此一劫,福薄命短。”
孟月实在看不下去了,既然知道她在玩把戏,何不将计就计:“如此也好,我差人去请那道人来,就说是给汐儿做个平安道场便是。”
【一切依她所言,看她能玩出什么把戏!】
姜温赋只得应允。
三天后那和尚进门勘察。
只看了眼姜汐禾便一副惊骇模样,一阵做法后断定她命带凶煞。
【凶煞你个头!】
姜汐禾本着二十一世纪无神论者的思想觉悟,对这个神棍嗤之以鼻。
【前些天还个道士说我是福星呢!】
【你要不要跟他商量一下在说!】
“那要如何是好?”锦寒烟一副惊恐又关心的样子:“这孩子是我家侯爷和夫人的心尖肉,可千万不能伤害她啊!”
【假惺惺!你应该是巴不得我早点死吧!】
姜汐禾还没忘记前几天她差点把自己掐死呢。
“锦小娘稍安。小姐虽命带凶煞,但年纪还小,也好处理,只要不与有刀兵杀伐之气的人相处,便万事无虞。”
和尚捻着胡须,半点出家人的空灵没有,反而一副奸猾**腻之态。
姜汐禾闻言一怔。
刀兵杀伐之气?
说的不就是上过战场的孟月?
“笑话,我的孩子不跟我,难道要跟你这个贫嘴和尚?”一听要抢走汐儿,孟月瞬间变了一张脸:
“你不就是想把我们母女分开?告诉你别做梦了。”
姜温赋也道:“孩子太小,实在不能与生母分开,大师可还有别的主意?”
那和尚摇头,又一咂嘴:“或者有一供奉三年以上的琉璃海灯,让小姐每日在海灯钱供奉三个时辰,如此日日供奉满一年也可消灾。”
海灯?
“侯府虽有祠堂,但一应是按照道教布置,从不供奉什么海灯。”姜温赋挠挠头:“这可去哪里弄去?”
“侯爷不必费心,”那和尚得意:“锦小娘房中边有一盏,是她自小供奉的。只需小姐每日前去锦小娘屋中……”
【他是个骗子,你们不要相信他!】
姜汐禾突然出声,奶里奶气地哼唧着,说出的话却条理清晰。
【他是第一次来侯府,怎么就知道小娘的姓氏?】
【还有,他说是自己师从相国寺,去年才迁到城南,又怎知锦寒烟有一盏自小供奉的琉璃海灯?】
【他俩本就认识,今天是做局来害呵我娘亲!】
孟月点头看向姜温赋:“我一开始也觉得这道士有些不对劲,如今听汐儿这一分析,才忽然明白,你二人是串通好的!”
“来人,把他二人抓起来!”
姜温赋一声令下,那和尚哪还沉得住气,只跪倒抓住锦寒烟:“好你个小浪蹄子,你说给爷们我找个发财的机会,就是这么个机会?”
【他俩的关系也不简单!】
【一对奸夫**。妇!】
姜汐禾圆乎乎的小手指着那和尚的包袱。
姜温赋会意一扯,一件红艳艳的鸳鸯戏水肚兜从里头掉出来。
姜温赋头上像是炸开了花。
猛地将锦寒烟掀翻在地,扯出衣料来细细对比,竟是完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