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又如何,冲撞了她就该受罚!
同安长公主:“谁让你妹妹眼瞎,往我身上撞!我这身衣裳是为进宫特意做的,刺绣都是用金丝细细捻的线,若被她撞坏分毫,我非扒了她的衣裳,让她以后再也没脸见人不可!”
姜姝仪这次是真被激出火气了。
她咬牙笑道:“这么金贵啊,那确实是臣妾的妹妹不对,本宫代她给娘娘敬杯茶,就算是赔罪了如何?”
同安长公主正需一个台阶下,骄矜地微抬下颌:“好啊,给我好好敬,姿态恭敬些,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跟在姜姝仪身后的众人都忙阻拦,何必呢,不理这位脑子不好的公主直接走就行了。
姜姝仪却不听,走进水榭里,在正中央的桌上端起茶壶,往杯子里倒了一点后便皱眉,掀开那茶壶的盖子:“这是什么茶,颜色怎么这么奇怪。”
同安长公主好奇地凑近,姜姝仪反手就把满壶茶泼到了她身上。
水榭中顿时响起同安长公主的一声尖叫。
“啊!我的裙子!”
姜姝仪虚情假意地哎呀了声:“本宫手滑,公主不会在意吧?”
同安长公主气得发抖,尤其是在看到姜姝仪眼中明晃晃的笑意时,她咬牙切齿,扑上去就要打她。
姜姝仪没想到她敢动手,被推倒在地摔得屁股疼后也火冒三丈,伸手揪住同安长公主的头发就去咬她脖子。
看到宠妃和公主缠斗在一起了,还是这么不体面的打法,刚才还在围观的众人顿时发出一声惊呼,纷纷上前拉架。
芳初拉了个宫女吩咐去叫陛下后,便也赶紧上前帮着娘娘打架。
两人打出火来了,怎么分都分不开,再加上人太多了,手忙脚乱,一时竟没拉住,等昭阳宫的宫女在芳初的带领下,好不容易按住同安长公主,才总算消停下来。
姜姝仪鬓发彻底散乱,脸上带着一条抓痕,余怒未消地平复气息,同安长公主也同样挂了彩,脖子上脸上都被咬出牙印,衣裳的绣纹也被彻底抓扯坏了,被按着大哭不止。
芳初紧张地检查着娘娘脸上的伤,确认那道子浅,没有见血,才稍稍放下一点心,又呵斥宫人快去请太医。
“陛下驾到——”
太监一声唱和打断了这边的鸡飞狗跳。
同安长公主哭声一顿,正要挣脱这些贱婢去告状,便见刚才还怒瞪自己的姜妃神情忽然一变,从老虎成了羔羊,柔弱可怜地呜咽了一声。
同安长公主睁大了眼:“你。。。。。。”
下一瞬,姜姝仪从地上爬了起来。
众官眷已然跪在了地上朝帝王行礼,裴琰刚走到水榭外,便被姜姝仪扑了个满怀,她紧紧抱着他的腰,哭得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陛下要为臣妾做主啊!”
裴琰扫一眼跪着的众多官眷,再看一眼脸上还带着咬痕,惊愣地坐在地上的同安,低声道:“先松开,朕看看你伤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