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壮声音艰涩道:“我同母异父的大哥。”
苏曼懂了。
苏青山是鸢姐后妈带来的继子,不是个东西。
她察觉到苏文壮心情不好,没有细问,“我知道了。”
苏曼转头找到三个小家伙,叮嘱道:“我告诉你们,出去玩可以,但是不要跟任何人走,也不要吃别人给的东西,尤其是一个叫苏青山的。”
“记住了吗?”
“曼姨,我们记住了。”三小只先是应下,后小声问道,
“苏青山是坏人吗?”
苏曼也学着他们小小声地说:“对,是很坏很坏的人。”
“无论他对你们说了什么,回来一定告诉大人,知道吗?”
“知道了。”三小只特别乖巧地应道。
他们好不容易光明正大的不用上学,可不想被妈妈扔回学校。
此时此刻,
苏鸢正带着江明远,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看过去。
每个房间里的家具,苏鸢已经提前换回去了。
江明远走到翘头大案旁,摸着上面熟悉的刻痕,心痛的喘不上气来。
亲人的音容笑貌渐渐浮现在眼前。
少年总不耐烦练字,每次练着练着就在桌子上一通乱画。
少女时期的江亭柔总是温柔细语的安抚道:“阿远,练不好就放一放,姐带你放风筝去。”
江长儒的咆哮声紧随而至,“练不好哪里也不准去。”
“身上长虱子了吗?让你练字,坐也坐不住。”
少年跟着护院学功夫的时候,江亭柔端来解暑茶,
“阿远,歇一会儿。”
少年从外面回来,江亭柔早早等在门口,
“阿远,我让你买的书买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