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夜阑雪的气一下子就泄得差不多了,整个人都松弛下来,闷声的说道:“她没事吧!”
沧澜天一看就知道伊淳兰的这一招管用,心里高兴的同时还是不忘装出忧伤的神情说道:“应该没事的,只不过内伤很是严重,估计要好久才能恢复的。”
久久的,夜阑雪发出一声叹息,疲惫的闭上了眼睛,闷声的说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沧澜天知道不能逼她太紧,站起来说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还有,你今天下午遇到的那个女子应该是紫夜泉的妃子,我的人没办法跟进皇宫,只是看到她跟紫夜泉一起回宫了,看情形应该差不了!”
“等等,”夜阑雪闻言立即就张开了眼睛,想坐起来却发出了一声呼痛声,身体根本就不受控制。
沧澜天一个箭步就走到床前,抱着夜阑雪,将她扶坐着,看着露在外面的圆润的胳膊,一下子就觉得小腹一热,口干舌燥。
夜阑雪低着头,眼珠子不停的转着,很是不解的说道:“岳铃儿居然是紫夜泉的妃子,那岳啸坤又是什么人,你派人去查了没有?”
抬头一看,却发现沧澜天一副出神的样子盯在自己的身上,立即就警觉的拉高了被子,大呼一声:“沧澜天!”
沧澜天被夜阑雪忽然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慌张的问道:“怎么了,你刚刚说什么了?”
夜阑雪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我说你有没有派人去查查岳铃儿的爹,岳啸坤的底细!”
“哦,是这个呀!”沧澜天松了一口气,还好,这是他知道的,就将岳啸坤的事情说了一遍。
“照你这么说,岳啸坤就是紫夜泉在江湖中的暗桩,只是他现在这么做就不怕被别人发现吗?”夜阑雪全然忘记了自己现在的情况,一头钻进了问题当中。
沧澜天呵呵笑了两声,分析道:“独孤家族是何等的势力,跟独孤漪澜一向比,岳铃儿再尊贵的身份也会被人忽略,我在想紫夜泉是不是在计划着什么事情,而且还是很见不得人的,不然没有必要将岳啸坤暴露出来!”
夜阑雪自然是不同意沧澜天的说法,为他辩解道:“不可能,紫夜泉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是清楚的,他可不会向你一样,更别提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沧澜天很是气愤,对于夜阑雪居然态度这么明确的站在紫夜泉那边很是郁结,气愤的说道:“能坐上这个位置的人,本身演戏的本事就不差,你保证你能完全看得透他,你认为紫夜谭会无故的在紫夜国失踪会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夜阑雪讶然,的确,她对紫夜泉的印象一直是停留在他的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之上,几乎关注不到他皇帝的身份,这么高的位置并不好做,想来他也是一个戴着面具的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服软的说道:“是我疏忽了!”
沧澜天站起来,善意的说道:“你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夜阑雪叹口气,缩回了被子里,闷闷的说了一声:“恩!”
沧澜天关上门,刚走两步就看到一旁不停的对他使眼色的伊淳兰,连忙走过去,一脸笑意的说道,“这次多谢前辈了!”
伊淳兰笑的贼兮兮的,手掌拍在沧澜天的肩膀上,点点头,很是得意:“怎么样,她没有怪我吧!”
“本来是说要找你算账的,但是一听到你在药房,一下子就泄气了!”
伊淳兰闻言,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感慨万千的说道:“她呀,就是有时候心太软了,你在旁一定要好好的看着她,我怕她一时心软,最后受伤害的会是她自己!”
沧澜天点点头:“我会的,您就放心吧!”
伊淳兰冷然一笑,走进屋子:“进来吧,有些事情我要跟你交代一下!”
沧澜天立即就跟了进来,将门关上了。
伊淳兰的神情很是哀伤,沧澜天一看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心里疑窦重重。
伊淳兰拿出一枚令牌交给沧澜天,解释道:“这是神医谷的令牌,我这次的伤很严重,我已经没有办法了,这个令牌本来是想交给夜阑雪的,但是我想她短时间之内肯定是没有心思打理的,你就先代为保管吧!”纵然有回灵丸这种奇药,但是筋脉尽断,内脏皆以破损,妙手回春,她还没有达到那种境界。
沧澜天惊讶的看着面色惨白的伊淳兰,瞪大了眼睛,不愿相信:“前辈,你是开玩笑的吧!”
伊淳兰眼神飘忽,幽幽的说道:“我也想我是开玩笑的,但是事实就是如此,记住暂时不要让夜阑雪知道,我担心她!”
沧澜天僵硬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伊淳兰呵呵一笑:“以后若是我不在了,你就到这家医馆,我已经安排好了,你拿着令牌就可以,好了,没什么事情了,你回去吧!”
沧澜天紧紧的握着令牌,感觉重逾千斤,自己的手臂就快抬不起来了,这样沉重的嘱咐,他真的害怕自己扛不起来。迈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住处。
而夜阑雪还躺在**,对着帐顶,默默的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