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莉娜软绵绵地挂在你身上,既轻飘又虚幻。
像一件没有重量的精美挂饰,只有从她身体里不断传来的、细微的高潮后余韵的战栗,以及那股惊人的热度,在无声地提醒着你她此刻的异常状态。
终于,你们站在了那扇熟悉的家门前。
当你腾出一只手,正准备掏出钥匙开门时,怀中的她却像是突然惊醒的兔子,猛地挣扎了起来。
“哥哥……放我下来……”她的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未散的沙哑,听起来楚楚可怜,“我……我自己可以……”
你依言将她轻轻地放在了地上。
双脚落地的瞬间,她那穿着白色丝袜的小腿明显地软了一下,身体晃了晃,被你眼疾手快地扶住才没有摔倒。
她不敢看你,只是将那张烧得通红的俏脸深深地埋下,目光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脚尖。
钥匙插入锁孔,转动,发出“咔哒”一声脆响。
门开的刹那,她像是离弦之箭一般,用一种与她此刻虚弱状态完全不符的速度,跌跌撞撞地从你身侧抢了进去,甚至差点因为跑得太急而绊倒在玄关处。
“我……我今天流了好多汗……身上黏糊糊的……我、我先去洗个澡!”
她头也不回地,将一句不成调的、充满了慌乱的解释丢给你,然后便逃也似的,一头冲进了卫生间里。
在你反应过来之前,“砰”的一声,卫生间的门被重重地甩上,紧接着便传来了反锁的声音。
你站在原地,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板,空气中还残留着她跑过时带起的一阵香风。
你只是无奈地笑了笑,将她此刻的反常,都归结于高烧带来的神志不清与小女孩的爱干净。
你并没有注意到,在她刚才跑过的地方,地毯上留下了一串极其微小的、带着点点湿痕的脚印。
卫生间内。
托莉娜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身体像一滩烂泥般滑落在地。
劫后余生的巨大虚脱感,与心脏那剧烈到仿佛要跳出胸膛的狂乱搏动交织在一起,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她低头,看着自己那只穿着白色丝袜的右脚。
那只鞋,已经被她第一时间踢到了角落里。
丝袜被浸润的有些透明的纯白布料上,整只脚都被微微发黄的、湿糯的污浊痕迹包裹。
她颤抖着,褪下了那双承载了她一天噩梦的白色丝袜,连同那身圣洁得有些讽刺的神官服饰,将它们一同扔进了角落的脏衣篮里,仿佛在丢弃一层被污染了的、不属于自己的皮肤。
她赤裸着身体,走进了淋浴间,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倾泻而下,冲刷着她那具早已疲惫不堪、却又敏感到了极点的娇小身体。
水流冲刷着肌肤,也冲刷着记忆。
但那些可怕的、屈辱的画面,却并没有因此而变得模糊。
那张油腻的脸,那双充满了欲望的浑浊眼睛,那只在她身上肆意游走的大手……这些都像梦魇般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然而,每当这些画面浮现时,总有另一个更加温暖的拥抱与之对抗。
是哥哥的怀抱。
是在那场由地狱般的极致快感构成的风暴中心,唯一支撑着她、没有让她彻底沉沦的、那个坚实而温暖的胸膛。
她忍不住回味起那个瞬间。
当那股足以将她灵魂都撕裂的究极快感在她体内爆发时,她感受到的,是哥哥那强壮有力的手臂;她闻到的,是哥哥身上那让她无比安心的、熟悉的味道;她听到的,是哥哥那因为担忧而变得急促的心跳声……
那份极致的安全感,与那份极致的、被侵犯的快感,以一种扭曲而矛盾的方式,在她脑海里交织、融合。
仿佛是哥哥,亲手将这份无上的极乐,如同神迹般,赐予了她。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便如同疯狂滋长的藤蔓,瞬间占领了她的全部思绪。
一股奇异的、病态的幸福感,如同黑暗中悄然绽放的毒花,在她那片已然化作废墟的心田中,缓缓地滋生了出来。
“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