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保镖冲进来时，看到的是一副世界名画。
江海市最有权势的三个男人，横七竖八地倒在沙发和地毯上。酒杯碎了一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麝香味，混合著昂贵红酒的酸涩。
颜晓晓坐在唯一的单人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片碎玻璃。
发丝微乱，脸色潮红，像刚做完一场高温瑜伽。
“救……救人！”
王妈妈桑尖叫，嗓子劈了叉。
十分钟后。
警笛撕裂夜空。
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冲进包厢。
李华宇和薛元星还好，只是虚脱，打两瓶葡萄糖就能醒。
薛元霸的情况最糟。
他面如金纸，嘴唇发青，心率监护仪发出刺耳的“滴滴”声。
“血压测不到！”
“瞳孔对光反射迟钝！”
“准备去颤！”
急救医生满头大汗。这症状太邪门了，不像是酒精中毒，倒像是……
像是被人硬生生抽干了精气神，只剩下一具空壳。
担架抬起。
薛元霸的手垂在床边，毫无生气。
“家属！谁是家属？”
医生大喊。
薛元星还在昏迷。
颜晓晓站起身，理了理裙摆。
“我跟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