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的北方夜晚温度并不高，即便皮质的choker一直待在包装盒里，但依旧染上了一层凉意，几乎与顾祈安指尖的温度一般。
坐在床上等候着饲养员的黑狼兽人歪着脑袋，倒三角耳朵一颤一颤的，可银灰眼瞳中的情绪却很直白。
他盯着顾祈安手里捏着的盒子，里面正躺着那截黑色的项圈。
“是给我的？”戈尔大方发问，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
被这种直白噎了一下的顾祈安抿抿唇，干脆将盒子扔了过去，在被戈尔利落接在掌心里后，才轻声道：“看到觉得有点合适就买了，要是你不喜欢……”
“喜欢。”
戈尔的声音忽然大了些，似乎害怕这份礼物被饲养员收回，“喜欢的！”
“嘘——”
顾祈安快速上前，如法炮制捂住了对方的嘴巴。
在兽人的舌尖又添上他的掌心时，顾祈安没好气地轻轻揪了一下戈尔的耳朵尖，轻声道：“要是被我同事知道我房间里有个你，我可就不好解释了。”
等唇边的手放下来后，戈尔捏着包装盒，那张帅气深邃的面孔显得很认真，“你可以说，我是你的小狗。”
小狗？这怎么着也得是个大狗……不、不对，这话怎么听起来就很让人误会啊！
你又不是真的毛茸茸的狗狗！
顾祈安觉得自己的思维都快要被这位过于直白且简单的兽人带偏了，什么小狗大狗的，听起来就不正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玩什么奇奇怪怪的小游戏呢。
“那我跳到河里都洗不清了。”顾祈安轻笑，一边换衣服，一边用余光看着低头研究项圈的戈尔。
“可是人类，会给他们的小狗戴项圈。”
“你不想要我吗？”
说着，黑狼兽人捧起项圈，比划着贴在了自己的咽喉处，那抹黑色的皮质材料正正好压在了他凸起、立体的喉结上，就好像扼住了一头凶猛的野兽。
黑色与蜜色大概是绝配。
有种野性以及隐秘的涩气。
顾祈安被上面银色的字母晃得有些失神，连捏着卫衣下摆的手都顿了顿，似乎是忘记了衣服该怎么脱。
戈尔往前膝行半步，一只手撑着床，另一只手捏着项圈的一段，垂落下来的皮扣投下半截阴影，晃动着蹭在了他的胸膛。
“虽然是狼，但我可以给你当小狗，不过……”
他顿了顿，补充道：“你只能有我一个，我也只有你一个。”
不许养，也不需要招惹别的狗，狼可以当狗，但狼也很霸道。
——真狗不行，假狗也不行。
顾祈安觉得自己的心脏又狠狠跳了一下。
或许这就是野性的魅力？一句话比一句话更让他心脏狂跳。
人类饲养员捏着衣摆的手放了下来，他向前几步，走到了床边，影子几乎完全笼罩在了半跪在床上的兽人身上。
这个角度，他要低头看才能看清戈尔面孔上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