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呃呃!好过分!竟然偷袭未成年啊大叔!”
太宰治吃痛的声音传来。他的脸都被某个不知轻重的大人揪红了,眼角泛出生理性的泪水,气鼓鼓地望着大人。
像一只小河豚。
夏章雾的目光漂移了一下,思考了几秒这只河豚能不能用来擦鞋子,最后遗憾地得出了“似乎不能”的结论。
“喂,栗子色河豚……”他说。
“才不是河豚啦!”
太宰治的脸变得更鼓了:“刚见面就随随便便地给别人取外号,大叔这也太过分了!”
“回头给你买糖。”
“小孩子才不是这样安慰的,大叔!”
“那是怎么安慰的?”
“啊啦啊啦。最有诚意的做法当然就是土下座道歉,顺便承认自己就是一个强闯民居、盗窃财物、拐卖儿童、还猥亵未成年的……”
“所以还是给你买糖吧。”
“呜呃,好过分!至少也得是蟹肉罐头才对!”
“真没出息,螃蟹最好吃的明明是蟹黄吧。”
“没有出息的明明是大叔你,小心我诅咒你这辈子都享受不到蟹肉的乐趣!”
“享受不到就享受不到,不要以为我真的很稀罕蟹肉这种东西啊,栗子河豚!”
于是围绕着“螃蟹到底哪里最好吃”的话题,先知先生与栗子河豚狠狠地吵了一架,期间两者展现出的心理年龄加起来都没有到两位数。
最后,结局以夏章雾的失败而告终。因为太宰治表示如果他不认输的话就哭给他看,并以此成功打出了暴击伤害。
“真是卑鄙的未成年河豚幼崽……”
夏章雾躺倒在人工草坪上,幽幽地说。
“大叔也是!强闯民居、盗窃财物、拐卖儿童、猥……唔唔唔!”
太宰治剩下的话被夏章雾的大手强行物理阻止了,没能说出来。于是周围的环境空前安静了那么几秒,直到被夏章雾主动打破。
“真的会想死吗,河豚?”
他问。
“都说了不是河豚啦——”
太宰治同样躺在草坪上,侧过脑袋,口中嘟嘟囔囔的:“倒也不是非常想死。只是并不觉得活着多有意思而已。说到底,活着到底能够得到什么东西呢?”
风在吹着。作者还在轻轻地哼歌。它似乎没有关注这里的情况,或者说它就在这里,但并没有加入这场对话的意图。
模糊不清的歌声,现在是哼了第几遍?
夏章雾不知何时翻出了笔记本。他看着上面的内容,露出沉思的表情,时不时翻动几页。
“所以是觉得活着没法得到想要的东西,而不是没有想要的东西啊。”他说。
“嗯?”太宰治歪了下头。
他想要去看笔记本上面的内容,但他看过去的时候才发现上面其实是一片空白,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但是从夏章雾的表情来看,上面确实是有内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