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婆子道,“禾边住在后院猪圈旁,前面怕是听不见,我去后面喊。”
吴老婆子刚准备走,就见禾边从正院子的主屋出来了。
吴老婆子当即明白了,还算张梅林识趣。直到把最好的屋子让给禾边住。
他们说明来意,被吵醒的禾边脸都懵了下。
他不会招魂啊。
但是三双眼睛急切期待的望着他,禾边只得装模作样,摸着三丫的脑袋嘴里念念有词。
而三丫只感觉那双粗糙的手落在自己额头上,暖和的,神圣的,好像夜里禾边的脸都在发光。
禾边见三丫盯着他目不转睛,开口道,“安心睡。”
三丫道,“那神仙哥哥会保护我吗?”
禾边道,“会。”
三丫点头,还真就乖乖不怕了。
不仅这后半夜,连着后面几天,三丫都没再惊魂恶梦,睡得香吃饭也香,瞧着气色一天比一天好。
这件事又被田家村村民津津乐道好久。
万万没想到,他们田家村真的出了一位阴阳先生,不仅能掐会算,还能请神上身,还能招魂驱鬼。
现在禾边一出门,看见他的都纷纷打招呼,就是老远在山坡上的,那也得大声笑着问候禾边。
禾边感觉自己现在好像真成了田家村的活祖宗一般。
既然这样,他也愿意告诉一些实用的消息。
不过没等他把这个消息说出口,村里的族老就找来了。
族长公务外出,这个村子的族老田德发就是村子里最有话事权的。
他对村里近半个月的情况不是不清楚,而是不动声色,想看这禾边到底搞什么鬼。
禾边这孩子命苦,他们老一辈子看得分明。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只要不过分出人命,田德发是不会管的。
闹出这些动静,人老心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禾边现在越闹越大,居然骑在养母头上,把养母当做端茶倒水的奴仆使唤。
这不是反了天了?
看着动静,村民见了禾边真像是见了活祖宗,比对他们这些族老都还要恭敬。
田德发便要去测测真假,一探虚实。
他可不信,一个半大小哥儿,能骗得了他。
恰好,族长从县里回来了,田德发就把村里近况告诉族长。后者听了来了兴趣,摸着白胡子,皱巴巴的眼睛是深邃的沉思,族长问道,“那村子里出现什么好事和什么坏事?”
田德发一想,“禾边装神弄鬼忤逆不孝,带坏风气这简直是看不见的蛀虫,眼里没尊卑,不敬长辈,居然霸占了张梅林的屋子,一日三餐都要张梅林母子做饭伺候他。还收骗村民的鸡肉大米,这已经是诈骗了。族长,这事情可不能姑息纵容。”
他隐去了捉奸的事情,好像禾边是突然发疯一样。
“您之前没回村,我不敢轻举妄动也是按兵不动,但是他的意图我摸明白了,就是报复咱们田家村。”
族长深思一番,“行,咱们这就去找找禾边。”
田德发一怔,见族长出门了,立马跟着去了,但是脑子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等他到田家院子时才想起来,区区一个小哥儿,居然值得他们族长和族老亲自上门问话吗?
不应该派人把禾边喊来问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