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捅死刘庭岳的那个內侍,可找著了?是哪方势力?”朱乐之打了个酒嗝,眼神迷濛。
“秦王卫没提,想来是没找到。”许靖州晃了晃脑袋,“不能再喝了。”他撑著石桌起身。
“乐之,我先去睡了。”
“厢房被褥新换的,你要醉酒不认得路了,让护卫带你过去。”
许靖州拍了拍朱乐之的肩,拖著脚步往自己住的院子走。
朱乐之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块鱼肉放进嘴里,咀嚼了许久,他才咽下。
“淡了。”朱乐之低低道。
坐了会,朱乐之看向半空掛著的弯月,隨后拢了拢衣裳,真是醉了,他竟然生出了凉意。
……
“皇上,管先生进城了。”方壮到杨束身边,稟道。
“怎么不早说。”
杨束啪的合上奏摺,“隨我去迎迎。”
“皇上,这样是不是太热情了?管先生又傲起来怎么办?”
杨束斜方壮,“先生是有大本事的人,就该傲气。”
“你再挑拨,朕绝不轻饶。”
方壮惊了,他伸手去探杨束的额头,被杨束一巴掌拍开。
他记错了?皇上以前明明说对管策不能太客气。
得让他知道天子的威严,不可冒犯。
“別总记著过去。”
“谁还没有糊涂的时候。”杨束边说边往外走。
韞儿生產,离不开管策,这时候,別说傲了,就是指著他的头骂,杨束也给笑脸。
用的著人家,態度该软就软,更別提管策帮了他不少事。
过去不能全忘,但好的,不能不记。
……
马车里,管策手打著拍子,哼著不知名的小曲。
看马车停下来,他提起茶壶,往空茶杯里倒满,推到对面。
杨束挑帘进来,看著冒热气的茶,嘴角含笑,“先生果真鬼才,一日千里,竟算到我这个时辰过来。”
“秦国统一天下,指日可待啊。”
管策掀起眼皮,“秦王卫果然是你教出来的。”
“是不是很优秀?”
“一样的爱做白日梦。”管策往车窗处看,“能让秦王卫停下马车,除了你,还能有谁?”
“韞儿啊。”杨束想也不想的答。
管策翻白眼,“你会让她来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