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韞咬了咬唇,还是迈步过去,颤抖著指尖解杨束的衣裳。
无论如何,她都要撑到周氏死的那天。
“会叫吗?”
陆韞白玉般的手指顿住,疑惑抬眸。
“彆扭捏,叫惨点,除非你想我亲自动手。”
杨束脱去自己的外衣,打了个哈欠上床,才十六啊,他过不去心里那关,长两年再说吧。
见杨束倒头就睡,陆韞呆住了,眼里的探究此刻无法掩饰。
手指紧了紧,陆韞红唇微张,短暂的羞耻后,她喊了出来。
杨束翻了个身,声音真娇软,能诱的人停不下来。
“九哥,这都后半夜了,不会出事吧?”小廝凑向牌九,小声道。
牌九看著紧闭的院门,眉心皱成了川,“再等等,扰了世子,夫人只会更受罪。”
“停了!”小廝侧著耳朵,忙道。
牌九鬆了口气,陆韞是遭了什么孽啊,嫁进定国王府。
像是食髓知味,接下来的日子,杨束赖在陆韞的院子,是半步不出。
外面人谈起陆韞,都是惋惜和同情,这得被折磨成了什么样?身上还能看?
可怜啊。
“世子!世子!”
“不好了!”
“王爷回来了!!!”
一大早,小廝边跑边喊,手拍在院门上,嘭嘭作响。
杨束睁开眼,可是回来了,再不回来,他该长毛了。
陆韞收拾贵妃椅上的被褥,跟杨束同屋待了大半月,她已经不惧怕他了。
这人並不是暴躁成性,你只要不招惹他,他不会动你。
“把自己画憔悴点,淤青多整几处。”话说完,杨束出了屋。
定国王府门口,一头髮斑白的老者定定看著匾额上的字,虎目满含悲凉,第一次產生了怀疑,戎马四十余载,真的值吗?
听到急匆匆赶来的脚步声,老者眼里的悲凉之色褪去。
“爷爷!”
“好孙子,爷爷听说你死了。”
杨束脚步一踉蹌,杨家人问候的方式,挺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