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呀,不过吃完饭就要回家的,我家有门禁,时间太晚不可以。”乔司北开玩笑地说。
不知道乔司北哪句话戳中了小老板的笑点,他勾起了唇角露出了一个暖心的笑容,霍城有种逃过一劫的虚弱感,软软地靠在座椅上,“好、好的,小北哥。”
来时不认识路,不知道目的地长什么样,就觉得时间很漫长。
返程也许是心理作用,车子在高架上起伏穿梭,转眼间就到了北城,下来后先在一个小公园停车场停了车,霍城捂着肚子往厕所跑,“不知道吃了啥,肚子疼。”
中午随便吃的盒饭,五块钱仨的小鸡腿炖得很香,也很干净,大家吃的一样,就霍城在高架上的时候肚子开始闹腾,差点没控制住括约肌,给小老板的卡宴来个黄色的洗礼。
还好年轻,肌肉控制能力好,硬是憋出一身的白毛汗,车子停稳后才冲出去。
在厕所里释放了出来,霍城松快地提上裤子去洗手,看到小老板背对着自己站在洗手池那儿,水哗啦啦流淌,霍城抬起的脚步慢了下来,跳跃的箭头指着外面,提醒他快跑快跑快跑。
那个男人好高,宽阔的肩背包裹在黑色的衬衣里,清寒的天气,他却把风衣脱了扔在了车里,袖子挽起,露出了小臂,手腕上戴着一块名表,却毫不珍惜地任由自来水飞溅上去。
宽肩往下收束,劲瘦的腰好似随时可以180拧过来,而那双笔直有力的双腿可以纹丝不动地牢牢扎在地上。
霍城有瞬间的茫然,他依稀记得小高姐吐槽小老板天天西海岸穿搭,鸡零狗碎、叮叮当当。他难道是第一天上班,只看到了小老板那张锋芒毕露的脸,却忽视了他身上的穿搭?
茫然之后,一股子浓烈的不安从心底猛然蹿到了四肢百骸。
肾上腺素飙升带来的后果就是他整个人都在轻微战栗,呼吸变得迟缓,双手忍不住握拳,脚尖慢慢挪向外面。
滴滴滴——
污染指数爆表,仪器在拼命的叫喊,告警。
水停了。
小老板慢条斯理地拧紧了水龙头,他抬起手抽了一张挂在墙上的纸巾,那张皱纹纸捏在他的手上,细致地擦着手指。
霍城完全不想看这么仔细的,他又不是给子,他喜欢又香又软的萌妹,虽然他的箭头看起来给给的,总是黏着小北哥。
对,小北哥。
呜呜,小北哥,救我!
霍城在心里面呐喊。
攥成一团的纸在空中走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准准地落进了垃圾桶里,霍城头皮发麻,他觉得自己的脑袋也像那团纸一样,被扔进垃圾桶里了。
他眼睛干涩,睁得很大,生理性的泪水在眼角凝结。
在他的眼眸中,高大挺拔的男人款步而来,每近一步,压力就大一成,压得霍城呼吸不畅,脸憋胀得通红。
小老板的手按在了霍城的肩膀上,他轻笑了下,说出的话冷冷的冰冰的,“小子,我忍你很久了,你待会儿出去就乖乖说回家,不然……”
他脸上的浅笑变大,恶劣又乖张,按在霍城肩膀上的那只手抬起,悬空的瞬间落在了箭头的^上,捏住了那个尖尖。
箭头和霍城齐齐狠狠地哆嗦。
霍城听到男人温厚的声音说:“不然,我就撅断它。”
箭头瞬间萎了。
霍城也萎靡了,用力地眨眼睛。
“乖孩子。”男人松开了箭头,拍了拍霍城的脸。
水哗啦啦流淌,霍城猛然发现自己双手放在流水中,外面天色暗了不少,“我上厕所用了这么久?”
不知道怎么的,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和紧贴着自己不敢动作的箭头,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
茫然地走出厕所,霍城看到了等在车边的乔司北和小老板,乔司北吃着烤肠,小老板手上拿着水。
注意到霍城,乔司北扬起手摆了摆,“你小子用的时间也太久了,我差点以为你掉厕所里,要进去捞你了。”
霍城扯了扯嘴角,干巴巴地笑了下,“肚子不舒服嘛,明明我们吃的是一样的。”
他可怜兮兮地凑到乔司北的身边,像是一只怕人的小狗,“小北哥,不能请你吃饭了,人家肚肚难受。”
“肚肚难受烤肠也没法吃了呢,快点回家休息吧。”乔司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