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默默点头，在手机上给苏砚清投了一票。
然而平时最爱说话的黄少天却异常安静，只是机械地往嘴里送着饭，眼神飘忽不定。
“少天。”喻文州温和地开口，“吃完晚饭来我房间一下。”
黄少天猛地回神，差点被饭呛到：“啊？好、好的队长！”
晚饭后，黄少天忐忑不安地敲响了喻文州的房门。他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可能性，每一种都让他心情复杂。
“坐。”喻文州指了指对面的凳子，给他倒了杯水。
黄少天紧张地坐下，双手不自觉地握紧：“队长，你找我有事？”
喻文州微微一笑：“砚清是我表妹，我们没有别的关系。”
“什么？”黄少天猛地抬头，眼睛瞪得溜圆，“队长你怎么不早说！”
“现在说也不晚。”喻文州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所以你们在训练室看到的那一幕，只是在讨论全明星投票而已，还有之前的逛街。”
黄少天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不是在想自己的小心思居然被队长看穿了，而是脸红自己居然误会了两人，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又没多想！”
喻文州轻轻抿了口水，语气平和，但是问出来的话却一针见血：“少天，你喜欢她吗？”
这句话像是一道惊雷，把黄少天炸得直接从沙发上弹起来：“队队队长你在说什么！我我我怎么可能……”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嘟囔，耳朵红得快要滴血。不喜欢？那当然是假的。喜欢？他不知道这样的心情该怎么表达。
喻文州忍不住轻笑：“砚清这人，就是太努力用功了。训练比谁都认真，战术研究比谁都投入。但是其他事，尤其是感情上的，她一窍不通。”
黄少天慢慢坐回沙发，眼神闪烁不定。
“得有人和她说才清楚。”喻文州若有所指地补充道。
黄少天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他只是低下头，小声说：“我知道了，队长。”
从喻文州房间出来后，黄少天在走廊里来回踱步。他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又愁眉苦脸，活像个情绪失控的钟摆。
“队长看出来了倒是不意外，她有没有看出来呢……”他对着墙壁自言自语。
这时苏砚清正好从宿舍出来，看到他在走廊里转圈，好奇地问：“黄少，你在这干什么呢？”
黄少天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没、没什么！我锻炼身体！”
苏砚清疑惑地看着他：“在走廊里锻炼身体？”
“对！新式的……走廊健身法！”黄少天信口胡诌，手忙脚乱地比划着，“特别有效！”
苏砚清将信将疑地点点头：“那我不打扰你了。”说着就要离开。
“等等！”黄少天急忙叫住她，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最后憋出一句，“全明星投票……恭喜你啊！”
苏砚清微笑：“谢谢，我也没想到能上榜。”
看着她坦然的表情，黄少天突然意识到喻文州说得没错。苏砚清对感情的事确实一窍不通，完全没察觉到他异常的表现。
这个认知让他既松了口气，又有些失落。
“那个……”黄少天鼓起勇气，“明天晨跑，我有个新的训练方法想教你。”
苏砚清眼睛一亮：“好啊！明天见！”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黄少天忍不住笑了。或许，这样慢慢来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