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两个穿着校服的高中生正好从面前路过，那种青春飞扬的感觉，一下子就拉住了赵清河与杨程程的视线。
“年轻真好啊。”杨程程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感慨。
赵清河听得笑出声来：“怎么说得就好像我们已经是老菜皮了一样。”
杨程程连忙摇头，双手往腰间一叉：“那倒没有，姐永远一枝花！”
赵清河笑着笑着，冷不丁突然想起了自己初高中时为着考试疯狂备战的模样。
甚至仿佛已经从空气之中闻到了风油精那股子无比特殊的味道。说起来，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下子就到20+的，心里头分明还觉得自己是个小朋友。
赵清河望着前方发出感叹：“时间过得是真快啊。”
“可不是嘛，”杨程程拧开随身携带的外带杯，咕咚咕咚喝下好几口自制柠檬水，在湛蓝的天空下打了个嗝儿，“总觉得我们好像还在读高中。”
赵清河赞同：“就是。”
杨程程歪着脑袋凝神想了会儿，突然转过头来望向了赵清河：“咦，突然觉得这一幕好熟悉啊！我们高中毕业前夕，是不是也这样子聚在一块儿感叹过？”
赵清河仔细想了下，还真是。当时是看着站在甜品店门口打闹的初中生，于是开始了年轻真好这样的感叹。
“是哎，”赵清河点着下巴，“哇，说起来，我们已经认识六年了呀，再过四年的话，可就是传说中的十年好友了。”
“那是，”杨程程在阳光下抿着小嘴，梨涡浅浅，“我们十六岁的时候可是约定好了，要当一辈子好朋友的。”
谈到高中，一些回忆碎片自然而然就重新涌入了脑中。赵清河忍俊不禁，笑出了声。今天阳光十足的好，心情也是如此。
赵清河抬起头眯起眼，看着被阳光照射得通透如翡翠的树叶，喃喃：“那时候经历了那么多事……还好挺过来了。”
杨程程转过头来看着她：“是啊，你那会儿是真的太倒霉了，家里乱成一锅粥就不说了，在学校还被人恶意p图造谣。”
关于p图造谣这个事儿，赵清河迄今为止都觉得很魔幻。
当时她正读高二，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被人p图造谣陪睡某土老板，还被发到了各大Q群之中，供人谈乐。
所有人都在对她指指点点，真的很窒息。
她当时都快不想活了。没想到第二天，她刚到学校，就被两个男同学和一个女同学拦住了。
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呢，那三个人就拿着个喇叭扑通一声跪到了她面前，一边扇自己巴掌，一边对着喇叭道歉，道歉声传遍了整个学校，强有力地还了她清白。
“可不是，”赵清河望向杨程程，“那个事真的好魔幻。不过我真的到现在都没懂，为什么那三个人会主动认错呢？她们几个，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良心发现的样子啊。”
“我也觉得怪呢，”杨程程皱着五官用力思考了好一会儿，拍着赵清河肩，“难道是被谁逼的？比如某个人喜欢你，于是一直暗中保护你？”
赵清河倏地望向杨程程：“是吗？不会吧……我那会儿又土又穷的，哪个瞎了眼的会喜欢啊？”
杨程程差点被水呛到：“也不能这样说吧，你那会儿多水灵啊，总不能用现在的审美去看以前的自己呀。再说了，要不是有人在背后帮你，你真觉得那几个鸟人能主动来认错啊？”
有道理。她竟然都没有好好地思考过这个问题，不知道在干嘛。
“对哦。”赵清河摸了摸下巴：“所以，你说，当时到底是谁在帮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