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tuo干净。”
……
虞舟:……
?
这老古板又发什么疯?
眼见着谢宴还不停的,皱着眉,说这里环境有多差、人有多乱……到处都是细菌,人心里也都藏着坏。仿佛虞舟刚刚呆过的,不是什么大受年轻人喜欢的大气流行的青年游戏网吧,而是哪个不知名的土匪窝、垃圾场(各种意义上的垃圾)。
虞舟懒得和这老古板掰扯网吧是什么地方、能做什么。谢宴还盯着他,眼神固执的,还想要他把这身刚从“垃圾堆”里滚出来的衣服脱个干净,再狠狠丢的远远的——
虞舟飒然一笑。扯过刚刚被胡乱塞在角落的外套,蒙住谢宴的头。紧接着挺着腰、长腿一跨,
就这么坐在谢宴的大腿上。
眼前骤然一暗,夹克硬挺的布料盖在脸上,并不怎么舒服。谢宴下意识想伸出手,把蒙住他的衣服扯下来。
可身上一重,一双更加有力、温度更高的腿肉夹住他的大腿。“嘭——”肩膀被握住,往后一推,直让他身体完全抵进身后柔软的皮质靠背,不留缝隙。
然后才是从头顶上居高临下传来的、不容拒绝的命令。
“不准动。”
谢宴刚抬起的手蓦地僵住,然后,听话的、果然不再有动作。
眼前光亮被尽数遮掩,他什么也看不见,只有挤挤挨挨、亲亲密密贴着他呼吸的并不柔软的外套。他好像被困在这一小块地方,只能从这一小片空间汲取氧气。稀薄的空气沉闷,混杂着一点苦橙的涩意,争先恐后涌进他的胸腔。视力的消失又让其他感官更加敏锐,
于是鼻息间萦绕着的微苦的橙香,还有隔着西裤,紧密同他贴合的皮肤处传来的、年轻男生滚热的体温——
理智轻而易举崩塌,他大脑昏沉着,呼吸急促。却固执守着那句命令的话,一动不动。
直到衣襟敞开,胸腹处敏感的肤肉骤然接触到车内缓缓流动的冷气。
冰剑似的捅进混沌的意识。谢宴浑身一颤,头脑瞬间清明过来。
他一把扯下外套,面色通红,被细心打理过的严肃发型也胡乱翘着。近乎羞恼的,把虞舟从身上推开。
虞舟看把人惹的差不多了,再来一下可能会给人气爆炸。于是从善从流,顺着力气从谢宴腿上下来,坐回去。
那条毛毯最后又回到谢宴手上。
虞舟手里捏着枚白色的石英纽扣,表情无辜的,
“它自己就掉下来了。”
……
虞舟被带回谢家,锁了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谢宴都没出现。
虞舟觉得谢宴这老古板是不好意思了。毕竟那一天堂堂谢总的面子被虞舟折腾的一点不剩,短时间内怕是都不想再看见他——
但谢宴哪是那种脆弱的人。
照他的性子,保不齐哪天缓过来了,就该到了清算虞舟的日子。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