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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归途共生下font colorred番外font(第1页)

生活依然不富裕,贷款要还,店面租金年年涨,设备需要更新,身体也会疲惫。但方向一致,心是满的,脚步是踏实的。她们在共同经营这份小小事业的过程中,也找到了独属于她们的、深刻而绵长的相处节奏。

斐拾荒依旧不是善于言辞的人。她很少说“爱”,很少承诺“永远”,依然学不会那些浪漫的花样。但她学会了用另一种方式表达,用行动,用细水长流的关照,用沉默却坚实的守护。

她会在楚留昔为了赶稿子熬夜到凌晨两三点时,默默起身,不是催她睡觉知道催了也没用,而是去厨房热一杯牛奶,轻轻放在她手边,杯底压着一张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小纸条,上面是她工整却稍显笨拙的字迹:“早点睡。明天给你煎蛋。”然后自己先去睡,但总会留一盏小小的夜灯。

她会在店里接到一笔利润可观的大单、收到款项后,不是像以前那样只想着全部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而是会拉着楚留昔,去商业街那家她念叨了很久、据说味道很正宗但价格有点小贵的日料店。点餐时,她会假装不在意地说“随便点”,但结账时看着账单,还是会忍不住微微皱眉,小声嘀咕一句“够买一套好扳手了”,惹得楚留昔一边笑一边心疼。

她会在楚留昔因为原生家庭的旧伤、因为与母亲依然若即若离的关系而黯然神伤、独自垂泪时,不再是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沉默,而是走过去,将她轻轻揽进怀里,用带着薄茧的手指笨拙地拭去她的眼泪,然后用下巴轻轻摩挲她的发顶,说一句:“都过去了。现在有我在。以后也会在。”简单,直白,没有任何华丽的修辞,却比任何情话都更能安抚楚留昔的心。

楚留昔也变了,这种变化是内化于骨子里的。她不再仅仅沉溺于书写那些感伤春秋、飘渺唯美的文字。她的笔下开始出现带着机油味、汗水味和金属冷冽气息的故事,出现沉默寡言却用双手创造价值、守护所爱的女性形象,出现平凡市井中相濡以沫、互相扶持的温暖光亮。她成了修车行名副其实的“兼职财务总监”和“公关经理”,用她的细腻、条理和沟通能力,完美地弥补了斐拾荒在管理、社交方面的粗线条。她依然敏感,甚至因为经历而更加善解人意,但那种敏感不再只用于感知自身的忧伤,更多用于体察斐拾荒沉默之下的细微心意——

比如,她发现斐拾荒那个沉重的工具箱把手边缘被金属磨得起了毛刺,甚至划伤了斐拾荒的手掌,她便悄悄量了尺寸,去皮革店买了边角料,熬了两个晚上,一针一线缝制了一个结实又柔软的皮套,内里还垫了薄薄的海绵。当她将皮套套在工具箱把手上时,斐拾荒愣了很久,然后低着头,说了声“谢谢”,耳朵尖却红了。

比如,她注意到斐拾荒因为长期弯腰在底盘下工作,晚上回家后总是不自觉地揉捏后腰,有时甚至疼得微微吸气。她便去书店买了按摩相关的书籍,在网上找视频教程,自学了基本的腰部按摩手法。每天晚上,无论多累,她都会让斐拾荒趴好,用温热的掌心和不轻不重的力道,帮她放松紧绷的腰肌。起初斐拾荒很不好意思,总是僵硬着身体,后来便慢慢放松下来,有时甚至会在这轻柔的按压中悄然睡去。

她们之间的默契,在日复一日的共同生活、共同劳作中,沉淀成一种无需言语、甚至无需眼神交流的深刻懂得。斐拾荒在车间里一个抬手,楚留昔就知道她是需要14号套筒还是17号梅花扳手,能准确地将工具递到她手中;楚留昔在接待顾客时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斐拾荒就能分辨出她是身体疲惫还是遇到了难缠的客人,会适时地递上一杯水,或走过来用专业术语接过话头。

第三年春天,她们用辛勤攒下的钱,加上又一笔条件更优惠的小额创业贷款,买下了一套位于老城区的二手房。面积不大,只有六十平米,房龄超过二十年,位于没有电梯的五楼。但房子朝南,采光极好,有个小小的、方正的阳台。最重要的是,这是她们自己的家,不必再担心房东涨价、不再续租,不必再忍受隔壁的嘈杂。家,这个字眼,对于从小漂泊的斐拾荒和家庭关系复杂的楚留昔来说,有着非同寻常的分量。

搬家那天,没有请搬家公司,两个女人像蚂蚁搬家一样,用自己的小推车和借来的三轮车,一点点将出租屋里的家当运到新家。过程繁琐劳累,但每搬一件东西上楼,心里就多一分踏实和喜悦。收拾旧物时,斐拾荒从床底下拖出那个落满灰尘、几乎要被遗忘的硬纸盒。

楚留昔拍了拍盒子上的灰,小心地打开。灰尘在从阳台照进来的阳光里飞舞,像无数细小的金色精灵。盒子里,那串沉寂多年的金属风铃静静地躺着,齿轮、轴承、链条上蒙着厚厚的、柔软的灰絮,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金属光泽。旁边是那枚同样被遗忘的铜币,穿着的红绳已经脆弱得颜色发暗,轻轻一扯似乎就会断裂。

斐拾荒站在一旁,有些紧张地看着楚留昔的动作,手指无意识地搓着洗得发白的工装裤侧缝——这是她为数不多的、会泄露内心情绪的肢体语言。她在担心,担心这些旧物会勾起楚留昔不愉快的回忆,担心楚留昔会觉得它们“不吉利”或“寒酸”。

楚留昔却没有露出任何伤感或嫌弃的神情。她拿起那枚铜币,对着阳光仔细看了看。铜币表面覆盖着一层均匀的、深褐色的氧化层,但中心那个“荒”字,在光线下依然清晰可辨。然后,她抬起头看向斐拾荒,眼里有隐约的水光闪烁,但更多的,是一种历经沧桑后的释然、温暖,以及深沉的爱意。

“它只是旧了,”她轻声说,指尖温柔地抚过铜币上那个深深的“荒”字,动作小心翼翼,像在抚摸一件珍贵的文物,“就像我们,拾荒。不是褪色了,暗淡了,是……包浆了。”

“包浆?”斐拾荒重复这个词,眉头微蹙,不太理解这个文绉绉的词。

“嗯,古玩行里的说法。”楚留昔耐心解释,目光依然温柔地停留在铜币上,“指器物经过长年累月被人摩挲、使用,表面形成一层温润、自然、幽然的光泽。那是岁月和人的气息共同作用的结果。越老的物件,包浆越好看,越珍贵,因为它记录了时光和故事。”她将铜币贴在自己心口,感受那微凉的触感,“我觉得,我们的感情也是。经历了这么多风雨、挣扎、磨合,磨掉了最初那些尖锐的棱角、不安的毛刺,剩下的,是温润的、厚实的、紧紧贴合在一起的东西。就像这铜币的包浆,洗不掉,磨不灭,是我们独一无二的印记。”

斐拾荒怔怔地看着她,看着她被阳光照得几乎透明的侧脸,听着她温柔而充满智慧的话语。这些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她心中某个一直拧着的结。良久,一个极淡却无比真实、放松的笑意,在她总是紧抿的唇角慢慢漾开,像初春时节冰封的湖面裂开的第一道细纹,清澈,明亮,充满生机。

她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从盒子里拿起那串沉甸甸的风铃。她找来工具箱,用软布仔细擦拭每一个齿轮、每一节链条、每一个轴承,检查每一个焊接点和连接处是否牢固。然后,她走到新家那个朝南的、洒满阳光的小阳台上,寻了一个最合适的位置,小心翼翼地将风铃挂了上去。

一阵温柔的春风适时地穿堂而过,拂动了风铃。沉寂多年的齿轮与轴承再次相互碰撞、摩擦,发出那熟悉而独特的、带着金属质感的叮咚声响。那声音清脆却不刺耳,悠长而不聒噪,像跨越了漫长时光的和解,像对过往伤痛的温柔告别,更像对崭新未来的清澈祝福与延续。

楚留昔走到阳台门口,靠在门框上,看着斐拾荒仰头凝视风铃的侧影,听着那悦耳的声响,嘴角扬起幸福而安宁的弧度。这个家,终于完整了。

此刻,修车行里,又一个寻常的工作日即将在夕阳的余晖中落下帷幕。

斐拾荒完成了今天最后一辆车的全面保养——一辆开了八年的白色大众。她仔细检查了机油、机滤、空滤、刹车片、轮胎气压和磨损情况,清洗了节气门,最后用诊断电脑读取了全车故障码,确认一切正常。然后在工单上流畅地签下自己的名字——这些年,在楚留昔的“逼迫”和鼓励下,她那一手曾经像小学生般歪扭的字迹,已经进步了许多,至少看起来工整有力,有了风骨。

她走到车间角落的洗手池边,拧开水龙头,先用专用洗手粉仔细搓洗掉手上大部分的黑色油污,然后再用店里常备的、楚留昔特意挑选的柠檬味洗手液,反复揉搓每一根手指、每一个指缝、掌心的每一道纹路,直到皮肤恢复原本的颜色,只留下一些深入纹路的、淡淡的印记——那是长年与机油、金属打交道的职业勋章。她脱下沾了些许污渍的深蓝色工装外套,露出里面一件质地柔软的烟灰色针织衫。那是去年楚留昔送她的生日礼物,羊绒混纺,贴身穿非常舒适,价格对于她们来说不算便宜。斐拾荒最初舍不得穿,一直挂在衣柜里,直到楚留昔某天故意说“再不穿就过时了,浪费钱”,她才肯拿出来,并且一旦穿上,就发现确实舒服,便常常穿了。

她推开车间与接待室之间的玻璃门,身上还带着淡淡的、干净的机油味和阳光晒过的温暖气息。楚留昔正对着笔记本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发出细密的声响。屏幕的冷光映在她专注而柔和的脸上,给她长长的睫毛投下小小的阴影。她今天穿了件米白色的高领毛衣,衬得肤色更加白皙。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用一个简单的木质发簪固定,露出纤细优美的脖颈线条。那枚古旧的铜币从毛衣领口露出来,在室内灯光下泛着温润内敛的、类似蜜蜡的光泽。

“等很久了?”斐拾荒很自然地将手搭在楚留昔的椅背上,微微俯身,看向电脑屏幕。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她看不太懂具体情节,但能认出是楚留昔正在创作的新小说的文档界面,标题暂定是《齿轮间的回响》。

“还好,刚写完这一章的高潮部分。”楚留昔停下打字,很自然地放松身体,向后靠进斐拾荒的怀里,仰起头,后脑勺轻轻蹭了蹭斐拾荒的下巴,“今天累吗?李太太那辆车的异响,找到了吗?她下午还挺担心的。”

“嗯,找到了。发电机轴承老化,有间隙,高速转动时产生噪音。已经换了新的。”斐拾荒言简意赅地汇报,同时很自然地伸出手,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揉捏楚留昔因为久坐而有些僵硬的后颈。她的手指有力,穴位找得准,力道恰到好处。“你呢?稿子写得还顺利吗?”

“挺顺利的。下午编辑还打电话来,说读者对上一期的反响特别好,催我快点写后续呢。”楚留昔舒服地眯起眼睛,像只被顺毛的猫,“对了,晚上想吃什么?我早上买了你喜欢的肋排,还有市场尽头那家老农自己挖的新鲜春笋,嫩得很。”

“你做主,你做的我都喜欢。”斐拾荒拿起搭在椅背上的米色风衣,抖开,帮楚留昔穿上。动作熟练自然,像是做过千百遍的日常仪式。楚留昔配合地抬起手臂,感受着衣物带来的暖意,以及斐拾荒指尖偶尔擦过肩膀时,那令人安心的粗糙触感。

两人检查了一遍车间和设备,关掉总电源,锁好里外两道门。沉重的卷帘门被拉下,发出“哗啦”一声响,将一天的忙碌与喧嚣隔绝在内。“荒草汽修”的招牌在渐浓的暮色中静静矗立,右下角那个小小的霓虹灯牌准时亮起“营业结束”的柔光字样。

她们并肩走在华灯初上的街道上。三月的晚风还带着料峭寒意,楚留昔下意识地朝斐拾荒身边靠了靠。斐拾荒几乎立刻察觉,没有任何犹豫,手臂伸过来,揽住她的肩,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用身体为她挡去大半的风。

两个人的影子被路灯一盏一盏地拉长、缩短、交叠、又分开,在地上画出亲密无间的图案,常常分不清彼此。

“对了,”楚留昔从随身的帆布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杂志社今天寄来的稿费,还有……”她抽出信封里另外几封手写信,“有几封读者来信。现在还有人写信,真难得。”她打开最上面一封,轻声念起来,“这个读者说,她很喜欢我写的那个系列故事,尤其是关于那个女机械师的部分。她说她的母亲就是一名车床工,沉默寡言,双手粗糙,她以前总是不理解母亲,甚至有些嫌隙。但看了我的故事,她好像忽然读懂了母亲沉默背后的骄傲、担当,还有那些不曾说出口的爱。”

那个系列故事的原型是谁,她们心照不宣。楚留昔笔下那个不善言辞却手艺精湛、用行动而非语言守护所爱、在男性主导的行业里默默撑起一片天的女机械师,身上处处是斐拾荒的影子,却又融合了楚留昔更深的理解与升华。

斐拾荒接过信封,没有先看里面装着的稿费,而是接过那封读者来信,就着路灯昏黄的光线,仔细地、逐字逐句地看了一遍。她的指尖轻轻拂过信纸上娟秀的字迹,动作很轻,仿佛怕惊扰了那些真诚的文字。看完,她沉默地将信纸仔细地按照原来的折痕折好,和信封一起,郑重地放进自己工装裤胸前那个带按扣的口袋里——那是她习惯放最重要、最贴身东西的地方,比如家里的钥匙,比如楚留昔给她写的小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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