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终于忍不住睁眼，“是自杀啦！是自杀！”
兜笑纳。
“是人就行。”
……
兜捡了个求死的少年，少年一直要跑回去跳海自杀，让兜不要救他。
兜抓着少年手臂有些厌烦，他确实没什么捡人的经验，作为超级兵下属，兜一般都是被捡的那个。
刚好兜又和大蛇丸连着线的，大蛇丸作为一个超级导师，非常会捡各种奇才少年，捡来的少年无论是男是女是病娇还是变态还是天才都对他忠心耿耿——只要不是宇智波，基本都对他忠心耿耿。
因此兜直接向大蛇丸请教应该怎么做，他没这个耐心说服一个逆反小鬼。
大蛇丸先安慰了一下兜，让兜耐心一些。然后再让兜念着他那边说的台词，和这位名为太宰的少年谈谈心，谈谈人生，谈谈理想。
什么，你的理想是死亡——
大蛇丸这边太多求死的下属了，都有求着他夺舍自己身体的。求死算什么。
大蛇丸熟练用话术道：“生命不去探索，又如何得知死亡的真谛。”
兜其实也不理解自己前导师这种虚头巴脑的话，但是这不妨碍他赞叹大蛇丸大人的高效话术，微微一笑，心底不屑但是还是好好复刻。
“如果你不深陷生命的险境——看到暴力、战争、濒死与窒息，你无法在活着的时候目睹死亡，又如何确定你要追求的死亡是什么？”
“让你困惑不解、茫然不安的，不一定有答案。但是至少我也是一个选择。”
“和我走，这也是一种危险、又如同死亡的选择。”
“死亡正是如此悬浮不定，有如命运，正如你今日遇到了这片海，而我遇到了你。”
“所以……滋滋……滋滋。”
木叶信号又不好了。
台词指导大蛇丸掉线了，兜低头，心底对大蛇丸大人的话也有所体悟，灰发青年垂着的眼睫盛着月色，被染成了他随风飘动的发丝一样的灰色。
兜平静低头时，太宰也恰好仰起头来。
月色在沉黑的海面上铺泄，灰发的青年和黑发的少年站在这一片海面上，讨论月色与人生。
“……那你觉得。生命是怎样的一种东西。”
“……”
兜若有所思，似有所感。
灰发青年保持微笑，拧眉思索，半晌。
在太宰微闪的目光中，兜终于……
没等到大蛇丸的台词指导。
“谁管你，一直在浪费时间，快和我去做人体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