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揭穿的猹猹闭麦,沈淮安还得去面对萧庭熠。
“王爷。。。。。。”沈淮安眼睛乱转,又在胡乱发挥,“我就是看这个花盆的图案有点好奇,碰了一下,它就掉了。”说着,他蹲下去试图去捡一块碎片让萧庭熠看。
萧庭熠见他的手要按上那些碎瓷片,怕他划伤手,立刻开口,“别动那些。”
随即,冲着门外道,“骆逸。”
骆逸应声而入,看到暗门也是一愣:“王爷,这。。。。。。”
萧庭熠道,“进去看看。”
“是。”骆逸抽出佩刀,和两个暗卫小心地探入暗门。片刻后,里面传来他的声音:“王爷,安全。这里。。。。。。是个暗室。”
萧庭熠看向沈淮安,不再追问花盆的事,而是道,“推我进去。”
沈淮安赶紧上前,推着萧庭熠走进暗门。
暗室不大,也就寻常厢房一半的大小。里面没有窗,全靠墙上一盏油灯照明。骆逸已经点亮了灯,昏黄的光线下,能看见暗室里堆着些杂物:几个碗,装着饭食和水,几个坛子,还有些瓶瓶罐罐。
而在角落的草席上,蜷缩着一个人。
是个女孩儿,看起来约莫十五六岁,瘦瘦小小的,穿着粗布衣裳,脸上脏兮兮的。她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此刻脸色惨白,双眼紧闭,嘴唇发紫,颈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勒痕。
骆逸上前,解开绳子,探了女孩儿的脉。
片刻后,他对萧庭熠道,“王爷,此女脉象虚弱,但还有救。”
想来是刘金离开前来到这里,想勒死这女孩,但却没想到没有将人勒死,还留下了一口气。
“应是刘金当时慌乱,未仔细探查该女的脉象。”
这女孩出现在这里,刘金离开之前也要先杀害她,必然是重要的人。
萧庭熠立刻道,“先带回王府,去寻云霄来,若他不在,去寻王御医。”
“是!”
。。。。。。
皇宫,丹霞殿内室。
屏退了左右,贵妃侧卧在软塌上,地上跪着一个内侍,低声向她汇报,“娘娘,刘金被靖王的人带去了刑部,就连那稳婆的女儿,也被靖王带回了王府。”
本还侧卧的贵妃,听到这个消息嚯的一下坐起,将身旁的如意砸向内侍,怒道,“没用的东西!本宫不是说过,若有意外,立刻将那女孩儿灭口么!你确定那女孩儿没死?”
内侍被砸到了胳膊,也一声不敢吭,低下头哆嗦着说,“是。。。。。。将军派去的人亲眼看见靖王府的人抱着那女孩儿出来了,还有气,而且,而且醉月轩的东家,云霄神医也去了王府,怕,怕是。。。。。。”
“本宫当初就说了,留着那婆子终是祸患,可父亲偏说她是母亲的人,忠心不二,如今人又不见了,就连她女儿现在也被靖王府的人救走!”
贵妃越说越激动,手上的指甲深深嵌入肉里,“若是那事被陛下知道,我们有几条命够他杀的?!”
“娘娘息怒,娘娘,”内侍赶紧安抚,“悄声些。。。。。。这孩子不知道什么,靖王府的人救了她也查不出什么,娘娘先莫自乱阵脚,将军已经在想办法了。”
内侍膝行着向前几步,将如意放在贵妃手边,轻轻帮她捶腿,低声道,“娘娘,现在当务之急,是让陛下多服些丹药,再帮咱们三殿下把那病治一治,好让他早日成家。”
内侍见贵妃面色稍缓,奉了杯茶,讨好着笑道,“咱们再多添些助力,以便国丧后,能让咱们三殿下,顺顺利利的坐上那龙椅呀。”
被内侍劝了几句,贵妃叹了口气,歪靠在塌上,想起容璋现在那个样子,又忍不住骂道,“那个蠢货。着了谁的道都不知道,丢人丢到太后的寿宴上,还好皇帝不曾迁怒本宫。”
不过骂归骂,贵妃还是道,“再备上厚礼,去醉月轩请一请云霄。顺便告诉父亲,苏家那边,可以行动了。”
“是,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