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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啸云躺在厢房的床上,经过一晚,脸色比昨天好了很多。
云霄检查一番,道:“毒已解了,约莫还需几日才能醒。方子照旧,每日三次,每两日泡一次药浴。”说罢拍拍衣袖起身,“我便先告辞了。”
萧庭熠微微颔首,“辛苦。”随后示意骆逸送人。
“王妃,得空定要来醉月轩。”云霄朝沈淮安笑笑,转身便走。
“我送你。”谢玄立即跟上,步子迈得急,险些撞到门框。
几人一走,屋内霎时静下。
沈淮安瞄了瞄萧庭熠,小声道谢,“昨天,那个菜。。。。。。多谢王爷。”
“无妨,”萧庭熠看向沈淮安,“就当是谢礼,谢你及时传讯,救了啸云一命。”
他就是传个话,要谢也应该谢楚小姐。
沈淮安正想说什么,却见萧庭熠忽然掩唇低咳起来。起初只是轻咳,很快便越来越剧烈,整个肩背微微颤抖。
“王爷?”沈淮安吓了一跳。
萧庭熠摆了摆手,似是想说无妨,却忽然咳得弯下腰去。下一秒,一抹刺目的鲜红从他指缝间渗出,滴落在青石地板上。
“王爷!”沈淮安脸色大变,冲上前扶住他。
萧庭熠喘息着,脸色苍白如纸,额上渗出细密冷汗。他闭了闭眼,声音沙哑:“旧疾而已。无事。”
沈淮安手足无措地扶着他,心慌得厉害。转身就要去叫住要离开的云霄。
“不必。”萧庭熠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那手冰凉,力道却大得惊人,“他早知道。”
沈淮安怔住。
萧庭熠缓了口气,慢慢松开手,靠在轮椅椅背上,闭目调息。良久,他才低声开口:“是蛊毒。每逢秋冬寒凉时节便会发作。云霄这些年一直在寻解药,但只能缓解,无法根除。”
看着沈淮安眼中真切的担忧,语气不自觉地缓和了些,“没事,死不了。”
萧庭熠语气平淡,就像刚刚咳血的不是他一样。
骆逸送人回来,看到萧庭熠嘴角的血迹,愣了一下,随后快步上前,将怀中的药瓶递给萧庭熠,“王爷。”
都不用多问一句,就知道是什么原因,看来这确实已经是常态了。
沈淮安默默站了片刻,忽然转身往外走。
“去哪儿?”萧庭熠在他身后问。
沈淮安没回头,声音闷闷的:“手太凉了,我去找个手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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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午后,萧庭熠进城后直接去了刑部,沈淮安则是坐着马车回了王府。
看着萧庭熠的背影,沈淮安又想起那些年作为一个社畜的痛。
【不是我说,一个王爷,为啥每天还得去刑部点卯?】
【宿主大大,你没注意吗,萧庭熠是兼任刑部尚书的职责。】
【???】
【唉,自从萧庭熠中了蛊毒之后,皇帝就以养病为由把他留在了麟都,让他代管刑部之事。其实,是为了把他暴戾残忍的名声传出去,再让他劳心劳力,处理刑部的那些重案。】
【这还要不要脸了?】
【当然不要,皇帝只恨他为什么不死。噬心蛊最忌寒冷,劳心。这才刚刚入秋。。。。。。】
沈淮安放下车帘,陷入沉思。是啊。这才刚入秋,萧庭熠就已经开始咳血,那到了冬天他怎么办?
【猹猹,你知不知道噬心蛊要怎么解?】
【对不起宿主大大,剧情还未解锁,猹猹也不知道。】
“王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