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续试了十几次仍是如此，额头不觉汗水密布。
当时的感受是真实的，分明有什么东西钻入了她体内，不会有错。
可她目前担心的是，如果再这样下去，七日之后，她仍然是一个废人。
——难道说此生她便与武道无缘？
一种莫大的恐慌袭上心头，黎白瑛脸色变幻不定。忽然，她捂住胸口，吐出一口浑浊的鲜血。
怒火攻心，再尝试只会走火入魔。
她怔怔盯着灰暗的石壁，无暇顾及翻涌的气血，整个人的魂似乎都飞走了。
就在这时，一阵香味涌入鼻尖。她扭过头，发现秦以筱拿着竹签穿好的烤鱼向她走来。
“吃点东西吧。”少女仿佛完全没看到她的窘迫，将竹签递给她，“小心烫。”
黎白瑛张嘴狠狠咬下一大口。
鲜嫩的鱼肉伴随酱料在舌尖绽开，她吃着吃着，听到少女去而复返的脚步声。
“慢点吃，我还烤了很多。”
“你为什么要帮我？”黎白瑛吸了下鼻子，自暴自弃地说，“现在的我，身上已经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就当……我为了还之前那瓶丹药的人情吧。”秦以筱瞟了一眼手边磨好的草药，语气略有停顿，“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
黎白瑛没有说话。咀嚼的速度又快了几分。很快，她一连吃下三条烤鱼，神色总算不负之前的颓唐，“我信你。”
说罢，她挽起袖子，露出满是擦伤的手臂，“把草药给我，我自己来。”
眼见少女一脸不赞同的表情，她扯开嘴角，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你还没吃饭呢，大夫。”
拗不过她，秦以筱只得将药包推过去。
谁曾想，黎白瑛直接将其敷在伤口上，哪怕疼得呲牙咧嘴，她按住的动作都未松开半分。
像是在发泄情绪般，她的动作愈发粗暴。
终于，秦以筱看不过去，抓住她的手，慢慢将被捏的不成型的药包抠出来。
“我来给你上药。”她迎着黎白瑛微微泛红的眼眶，轻声道，“不会疼的。”
似乎在印证她这句话般，柔软的指腹一点点将药粉推开，均匀地撒在伤口处。
确实不疼，只是有点痒。
黎白瑛低头看着专心为她上药的少女，淡淡火光落在其完美无瑕的侧脸，映出一片暖色，而其眼中，清晰地映出自己现在呆怔的模样。
不知为何，她感觉心跳得有点快。
和六年前不一样，她们都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童。
可六年后，又因命运的神奇交汇，在号称绝境的悬崖下相遇。
她只能把这归结于缘分。
“好了，接下来几天尽量不要沾水。”秦以筱小心地放下她受伤的胳膊，无意中和其四目相对。
发现黎白英一直盯着自己瞧时，她的目光不觉有几分躲闪，“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