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以为…”
以为那天之后你们不会再联系我了…
李小七支支吾吾半天没“以为”出一这句完整的话。
董永惜可能等得有些着急，抢在李小七回答出她刚刚的问题前，慌张道：“齐姐最近拉着我到处试镜，忙了些，但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签了几个合同，工作室能入账一笔。书书说你联系过她了，不过我让她不要告诉你…因为我要亲自跟你说这件很重要的事情。”
“阿惜，我…是…嗯，你说。我听着的。”
“瞧你，怎么也紧张了。”李小七手机里有一阵重重的呼气声，明显更紧张的人是正在讲话的董永惜，“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浓重的呼吸声又响了一次，董永惜声音接着响起：“上次吃饭书书不是提议让齐姐签你吗？”
“嗯。”
“你当时喝醉了，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我记得。
可是却不知道，可不可以说记得…
有些事说太明白了，就不好收场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太想齐姐把资本家的念头打到你头上，最近试镜还算顺利，补了小网剧的亏，我还拿到了一个s级大制作的单元女主。”
“恭喜…”
“恭喜你自己吧，我跟齐姐商量了，飓风音乐那边我们推掉，跟你签一个灵活的经纪约，一年时间试水，给我制作一张小专辑，把之前的三首歌也都收录进来，你这边呢，也可以自由选择究竟是全职还是兼职，我可以配合你来录制…”
董永惜声音越来越别扭，她不知道“我可以配合你”这句话说出口，原来这么难。
既难做到…
又让人很难为情…
像是某种“表白”…
可一想到《浮》被发在网上，李小七广寻歌手，她知道，她不果断和坚定一些，她会错过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和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李小七颤抖的声音，断断续续询问着她听到的重点：“所以…阿惜，你是为了让我轻松签约，拼命地连轴到处跑…”
董永惜像是被窥破了小心思，慌乱解释：“不是的，我…我…我出道就是走演员道路的…我可不想丢了这碗饭，连轴跑也不至于，试镜就是这样，我没啥流量嘛，剧组天南海北都有，只能主动点跑去试试。”
“嗯，我…”
“你考虑清楚了就和书书联系，齐姐也行，慢慢来。我差不多有两个月进组时间，这段时间你都可以考虑…”电话那头声音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浮》这首歌很有趣，我想要，你不要给别人，好不好？”
“阿惜…”
“我想要，很想很想要，给我，好不好？”
“我…”
“小七，给我吧。”
“给你。”董永惜的主动，李小七又怎么会拒绝，“我没有打算给别人。”
“小七…所以，一直都是我的？”
“对，从未属于别人。”董永惜明显心情好多了，说话的语气都轻快了不少，“我只有四天时间了，要进组…”
“我配合你，我明天来工作室。”李小七很开心，因为董永惜看不见，所以她在电话这头肆意地笑着，“而且，阿惜我也有一个好消息，之前上线的三首歌，各平台陆续给我汇了不少版权费，比我上班薪资都高…”
“是吗？那挺好的。”李小七回答的第一句话——「我配合你」，好像是解开她郁闷情绪的良药。
其实，李小七的「不少」版权费和董永惜的「很少」薪资居然是一样的数目，只是董永惜身在一个花钱如流水的圈子，所以觉得那些钱是完完全全不够的。
李小七一个打工人，拼命一年也就这么点，最近收到汇款的时候，她高兴极了，知道董永惜很忙，就没有即时发消息和董永惜分享，然而，有想得到董永惜的回应，所以跑到5sing上发了一条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