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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制的审讯观察室里,灯光被调暗,只有面前一块单向玻璃清晰明亮。玻璃后面,是三个被严格隔离、分别关押的单间。此刻,每个单间墙壁上的屏幕,都同步播放着一段录像。

录像的主角,是苍老、佝偻、眼神浑浊的陈启明——他们曾经的“导师”,那个将他们带入这个扭曲世界,又惊恐逃离的男人。

迟晏站在观察室中央,身边是郑队和犯罪心理专家。他们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玻璃另一侧三个人的反应。

屏幕上的陈启明,用那种平淡到麻木的语气,讲述着“净蚀”最初的真相:

“……都是那时候胡诌出来的……瞎画的,觉得样子怪,能唬人……”

“□□?……用土法子从一些感冒药里弄出来一点,掺在‘圣水’里,给人喝了,说能‘通灵’‘开悟’。其实就是让人心跳快点,脑袋发晕,更容易信我的鬼话……”

“他们……是顺手弄来的……本来想找个下家出手……”

“我没想到……他们真的信了……把我随口胡诌的东西,当成了真理……把我这个骗子……当成了真正的‘导师’……”

“……你的身上沾满了污秽的铜臭和混乱的气息。你的频率浑浊了。你不纯净了……”

“我害怕了……就像看着三个我亲手造出来的、却已经完全脱离控制的怪物……”

录像不长,却像一把生锈的、沾满污秽的钝刀,缓慢而残忍地,剥开了覆盖在他们信仰核心上那层自欺欺人的“神圣”外衣。

观察室里一片死寂,只有录像里陈启明沙哑的声音在回荡。

玻璃后面,三个人的反应截然不同,却又都指向同一种深刻的崩溃。

“调律师”的单间。他原本一直维持着那种技术性的、冰冷的平静,仿佛外界的讯问与自身的处境都只是需要分析的数据流。当陈启明开始讲述如何编造符号、拼凑理论时,他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当听到□□只是“让人头晕更容易上当”的拙劣把戏时,他的嘴角微微抽搐。当陈启明说出“顺手弄来”、“找个下家出手”时,他放在膝盖上的、原本稳定如同机械的手指,开始无法控制地细微颤抖。而当陈启明描述他们如何将他视作“造物”、如何质疑他的“纯净”、最终逼得他狼狈逃亡时,“调律师”那始终平稳的呼吸骤然紊乱了。他猛地抬起头,不是看向屏幕,而是死死盯住单向玻璃的方向,仿佛能透过玻璃看到迟晏。他的眼神不再是冰冷的专注,而是一种混合了巨大荒谬感、被愚弄的愤怒、以及某种根基坍塌后产生的、近乎真空的茫然。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仿佛精密仪器内部某个齿轮彻底崩碎的“咔哒”声。他低下头,双手捂住脸,肩膀开始无法抑制地剧烈耸动,没有哭声,但那颤抖的肢体语言,比任何嚎啕大哭都更能传达出一种信仰体系彻底粉碎后的、无声的嚎叫。

“蚀刻之刃”吴穹的单间。他一直保持着那种殉道者般的、混合狂热与执拗的平静,仿佛□□被囚禁,但精神已抵达某个理念的彼岸。录像开始播放时,他起初只是冷漠地瞥了一眼,随即移开目光,似乎不屑一顾。但随着陈启明那些粗糙、鄙俗、充满市侩算计的话语一句句传来,他脸上的肌肉开始僵硬。当听到他们不过是“顺手弄来”准备卖掉的“货”,听到他们奉为圭臬的“圣物”和“频率”只是骗术道具时,他平静的面具终于出现了裂痕。他的眼睛瞪大了,瞳孔收缩,里面那团燃烧的火焰仿佛被泼进了冰水,剧烈地摇曳、明灭不定。当陈启明模仿着他当年的口吻说出“你不纯净了”并描述自己当时的恐惧时,吴穹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重锤击中,猛地从椅子上弹起,却又被约束带狠狠拉回!他死死瞪着屏幕,脖子上青筋暴起,嘴唇哆嗦着,发出野兽般的低吼:“骗子……谎言……亵渎!!”但这怒吼却显得无比空洞和虚弱。因为陈启明的讲述,将他毕生追求的“神圣净化”和“理念化身”,还原成了一个骗子和三个被拐儿童之间荒诞、恐怖、又充满讽刺的畸形关系。他赖以生存的整个精神世界——那个他为之杀戮、为之筹划“终章”、甚至准备献祭自身的“崇高理念”——在源头处,竟然只是如此不堪的、充满铜臭和欺诈的垃圾。他眼中的火焰,在极致的愤怒和荒谬感的冲击下,没有熄灭,而是扭曲成一种疯狂的、自我否定的漩涡。他开始用头撞击椅背,一遍又一遍,不是求死,更像是一种试图用物理的痛苦来覆盖和驱逐那更致命的精神崩溃。约束带勒进他的皮肉,他却恍若未觉,只是不停地重复着:“假的……都是假的……那什么才是真的?什么才是真的?!”

沈小雨的单间。她原本处于一种恍惚的、自我封闭的状态,对周围一切反应迟钝。录像的声音似乎穿透了她的屏障。当陈启明的声音响起时,她先是茫然地抬头,眼神空洞。渐渐地,她的身体开始发抖,不是剧烈的颤抖,而是一种细微的、持续的、仿佛寒冷到极致的战栗。当听到那些她曾无比熟悉、甚至参与“完善”的符号和理论只是“胡诌”和“瞎画”时,她空洞的眼中闪过一丝极其痛苦的挣扎,仿佛某个被深深埋藏、连她自己都已遗忘的真实记忆碎片正在试图冲破厚厚的扭曲认知壁垒。当陈启明说出“顺手弄来”、“准备卖掉”时,她猛地抱住了自己的头,手指深深插入头发,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如同受伤小兽般的呜咽。而当陈启明描述他们如何将骗子奉若神明、如何因为钱和赌博就质疑其“纯净”、最终逼走他时,沈小雨突然崩溃了。她不像“调律师”那样无声颤抖,也不像吴穹那样暴烈自毁。她抬起头,满脸泪水,眼神不再是空洞,而是充满了孩子般的、巨大的、无处安放的委屈、恐惧和被背叛的绝望。她看着屏幕上的陈启明,又看看周围冰冷的墙壁,仿佛第一次真正“看见”了自己所处的现实——一个建立在最卑劣谎言和罪恶之上的、荒诞而恐怖的囚笼。她开始语无伦次地喃喃自语,声音破碎:“不是的……不该是这样的……他说我们是特别的……他说那些纹路里有真理……他说频率可以连接……都是骗我的?都是……为了卖了我们?那……那我算什么呢?我这些年……算什么啊?!”她的逻辑彻底混乱,认知的根基在真相的冲击下土崩瓦解,陷入了一种比之前更深、更清醒、也更痛苦的精神混乱之中。

录像结束了。

观察室里,依旧寂静。

玻璃另一侧,三个曾经坚信自己参与着某种“伟大净化”或“神圣工程”的灵魂,此刻以各自的方式,承受着信仰源头被彻底玷污和否定后的灭顶之灾。“调律师”的精密世界崩塌,“蚀刻之刃”的狂热信仰被证伪为最大的笑话,沈小雨那本就脆弱的认知迷宫彻底沦为一片废墟。

迟晏关闭了录像。他没有感到快意,只有一种沉重的、近乎悲哀的平静。

“有时候,真相本身,就是最残酷的刑罚。”犯罪心理专家低声说,“他们毕生构筑的意义世界,其基石竟然是如此不堪。这种打击,比任何法律判决都更能摧毁他们的核心。”

郑队点了点头,面色凝重:“真相需要被揭露,无论对他们,还是对案件本身,都需要一个彻底的交代。但这代价……”他看着玻璃后三个陷入不同程度崩溃的身影,摇了摇头。

迟晏最后看了一眼那片狼藉的景象。

骗子的谎言,种下了疯狂的种子。

疯狂的信徒,将谎言浇灌成吞噬生命的毒树。

而最后,骗子的自白,成为了毒树最致命的除草剂,连根拔起,只留下满目疮痍的土壤和三个在废墟中迷失的灵魂。

迟晏转身,离开了观察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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