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灼风侧头诧异地看了湛昭一眼，在印象里，这位姐从来没有过这样明显的情绪波动。
她是在为她姐生气吗？
可蔚灼风怎么记得，自家姐姐跟湛昭的关系好像算不上好吧？
不过转念一想，蔚灼风就恍然了。
也是，净澈扬言着要取代当年那一届最优秀的选手，那置同为那一届青训营选手的湛昭于何地？
“算了，瑾瑜姐你说得对，我们没必要因为一个跳梁小丑而生气。”
眼见两位姐姐都有动怒的迹象，本来最愤怒的蔚灼风反倒是冷静下来，将姓名牌贴回墙上。
谢琅深吸一口气，“……嗯。”
自己确实有些失态了。
不过……她又看了眼那个姓名牌，暗中打定了主意。
至少，别让这种人玷辱了她挚友的名字。
谢琅目光移开，突然间一顿，在名牌榜下方的签名区域停住。
湛昭似有所感，眸光在同一时间扫去。
“这一届的首席青训生是个AD啊。”
突然间，蔚灼风出声，有些惊奇地看着首席青训生签名区域的照片。
蔚灼风自己也是AD位，看到相同位置的优秀后辈时，很难不欣赏对方。
“发型还挺酷，长相也不错，”她屈指敲了敲墙上粉发女生的照片，“能坐在首席青训生的位置上，这个温照的实力应该也可以。”
“湛昭姐，有没有想法？”
可能是自家战队即将缺乏优秀上单的原因，蔚灼风关心起了什么都缺的燎原战队。
“湛昭姐？”
没有听到回应，蔚灼风又叫了一声，同时转头，发现湛昭又定定望着一处。
那是……末位青训生的签字区域，成绩卓越的天才们向来不会关注的位置。
蔚灼风定睛一看，顿时皱起眉头。
噫，好臃肿怪异的签名，这签的啥啊。
看清楚是“净澈”两个字后，蔚灼风冷笑：“真是丑得出奇。”
“还好，已经是末位青训生了，明天就该淘汰了吧，也不用拉低职业选手的签名水平了。”
盯着签名的前一个字看，谢琅眼里还存着犹疑，闻言道：“你忘了？她申请了转位置测试，起码还能再待三天。”
蔚灼风：“……”
“联盟今年定的指导赛日期是不是没看黄历？”
“碰上这么个人，真够恶心的，还好末位青训生不用贴照片，不然看到她也太倒胃口了。”
蔚灼风愤懑不平地吐槽着，谢琅却不再出声附和。
在略显暴躁的指责声里，谢琅转头，看见湛昭神色平静，唯独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那个签名。
谢琅便知道，她跟她一样，看出来了。
排除后边的四不像，“净”的字迹，和阿清的太像了。
“咦？永昼、瑾瑜还有炽流，你们都在这啊？”
谢琅扭头，看见了拿着白板擦和签字笔的小林助教。
小林助教手上带了点力道，像是发泄般把臃肿的签名狠狠擦掉，刷刷写下另一个ID。
边写边道：“让你们见笑了，哎这个净澈…真是太难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