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灼风自然没有异议，湛昭依旧保持沉默，谢琅于是继续说：
“当年阿清在我们那一届青训生中，可是稳坐头把交椅的存在，无论是我还是湛昭，都没能将她扯下来过。”
“是吧湛昭？”
湛昭“嗯”了一声，“她总是最优秀的。”
“是啊，群星璀璨的时代，阿清却能当那轮唯一的月亮。”
谢琅眼里有些怀念和伤感，“五年了……”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默。
最终还是蔚灼风转移话题：“也不知道这一届有什么好苗子，首席青训生是谁。”
谢琅看向蔚灼风：“我记得悬秋手伤严重，打完世界赛就要退役了吧？”
提起这个话题，蔚灼风情绪又低落下来。
悬秋是星环战队的现役上单，队伍里的老大姐，从星环建队之初就一直坚守在圣战赛场上，至今已有八年。
“对，所以我这次来，也有物色新人，接替悬秋姐的意思。”
说着，蔚灼风侧头去看湛昭，为活跃氛围开了个玩笑：“我记得，燎原也缺上单？到时候要是有不错的新人，湛昭姐不会和我抢吧？”
湛昭还没回答，谢琅先笑了一声：“燎原缺的何止是上单。”
那是除了钱，什么都缺啊。
被调侃的湛昭无动于衷，只是突然停下脚步，淡淡道：“到了。”
谢琅和蔚灼风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所有青训生在入营之初，都会在印有自己名字、ID的姓名牌背面写下对职业生涯的期待和愿望，随后亲手粘贴到墙上。
这面墙，就是函夏青训营的名牌榜。
而青训生被淘汰时，则要撕掉自己的姓名牌再离开，也算是亲手埋葬了自己的梦想。
谢琅仰头扫过一个个陌生的名字，有些感慨：“当年阿清在姓名牌背面写的愿望是拿冠军、拿FMVP，那时候所有人都还嘲笑她不知天高地厚来着。”
“可谁能想到，她真的做到了呢？”
对此，蔚灼风与有荣焉：“我姐就是最厉害的！”
“希望能通过选拔，将来加入破晓战队。”“想要踏入圣战赛场，为函夏争光！”“希望能和青花一起留下。”“期待挑战湛神的那一天！”
谢琅念着这些新人的愿望，温润的嗓音不禁带上些许笑意。
仿佛回到了她与蔚清河的少年时光，那年的她们也是这般年轻气盛，憧憬着未来。
湛昭默不作声，眸光突然落在一个点静止不动。
蔚灼风循着她的视线望去，顿时拧起眉头，“我倒要看看这个冒牌货有什么宏大愿望！”
她伸手揭下了那张印有“净澈（蔚清河）”的姓名牌。
翻过来一看，蔚灼风勃然变色，手上的力度差点将姓名牌折断。
“上面写的什么？”
谢琅一边询问一边走近，没等蔚灼风说话，她已经看清了姓名牌背面的内容。
“取代…净流？”谢琅的神情陡然阴沉下来，怒极反笑，“她也配？！”
湛昭蹙起眉头，冷冽的眸光在姓名牌背面陌生的字迹上扫过。
电梯里那个仿佛有些熟悉的身影，突然彻底破碎。
她闭了闭眼，冷声道：“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