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呢？她分明跟净澈没什么交集。
她只是……看见队友都不帮净澈，于是也随波逐流。
温照想，自己要去道歉才行。
“喂——”
“净澈！”
温照还在反省时，有人已经先行一步喊住了蔚清河。
蔚清河停下脚步，回过头，只见临时组队的中单选手快步追了上来。
“嗯？”蔚清河微微歪头，鼻腔哼出一声疑问。
这马尾辫不是很讨厌她吗？怎么突然主动叫她。
“指导赛的事我向你道歉。”
一句话说出口，马尾辫已经涨红了脸。
原来是这样，果然柏教练还是很擅长骂人。
虽然输给湛昭令蔚清河有些不爽，但只是一场指导赛罢了，她的目标不在这里。
没必要做无谓的计较，她也还有更重要的事。
蔚清河无所谓地点了点头，习惯性懒散笑道：“没关系，我原谅……”
话音未落，就被马尾辫给打断了：“但是！”
蔚清河笑容一垮。
“但是，”马尾辫重复着，言语之间颇有些恶狠狠的意味，“你平时要是不搞那么多幺蛾子，不捆绑着蔚神吸血，也不会有那么多人都讨厌你！”
“我不认真对待比赛，我道歉，但我不后悔针对你。”
瞧瞧，她发现了什么。
原来是一枚野生粉丝呀。
蔚清河又重新笑了起来。
“你喜欢净流？”她问。
马尾辫一怔，“是又怎么样？”
她的表情充满了骄傲，“函夏赛区所有中单玩家，谁会不喜欢蔚神？谁能不崇拜蔚神！”
17岁的蔚神作为破晓战队当年的队长，带领着队伍第一次将破晓战队的应援口号化作现实——
长夜将尽，天光破晓。
蔚神就是一道破晓之光，刺穿了一直以来覆盖在函夏赛区头顶的沉重夜幕。
闻言，蔚清河的笑容越发灿烂，语气上扬，整个人愉悦得像是什么正疯狂摇晃尾巴的小动物，“原来如此，你叫什么名字呀？”
马尾辫：？
“青花，她叫青花。”温照在一旁看了许久，终于是忍不住开口。
她怕净澈再这么笑下去，青花要把她当神经病了。
不过净澈人真挺怪的，人家是那个蔚清河——职业选手净流的粉丝，又不是你这个蔚清河——青训生净澈的粉丝……
笑啥笑呀。
青花现在真觉得净澈这人是彻彻底底有病了。
她是在骂她，不是在夸她，笑成这样是什么意思？
等等……青花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鸡皮疙瘩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