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她。”谢琅低声。
“恶心人的玩意！”蔚灼风怒斥。
从她们异样的口吻中捕捉到什么，湛昭缓慢地眨了一下眼。
柏竹皱起眉头，快步走过来，“净澈？你在这里闹什么？”
看到跟在柏竹身后过来的熟识的人，蔚清河瞳孔微微放大，琅琅和甜甜怎么也在。
不过……蔚灼风这个愤恨的眼神怎么回事？她得罪她了？可中午见面时不还傻傻地盯着她发呆吗？
谢琅的表情也有些奇怪，嘶，好像也不太友善的样子。
诶，怎么回事啊，这不对吧，我不是你们亲爱的姐姐最好的朋友吗。
蔚清河内心嘀咕着。
换了身皮囊…不对，原主和她不是长得很像吗，那和原装也没啥区别欸，你们这态度变得也忒糟糕了吧。
见还是惊动了主教练和誉满函夏的几位明星选手，助教恶狠狠地瞪了蔚清河一眼，解释道：
“柏教，是这样的，净澈她不去训练室训练，非要过来跟我扯什么转位置……明天都要淘汰了还搞小动作。”
最后一句话虽然放低了声音，但还是极为刺耳。
柏竹眯起眼睛：“你要转什么位置？为什么要转位置？”
闻言，蔚清河定了定神，目光从湛昭三人身上收回，无所顾忌道：“我要转中单！”
霎时间，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但蔚清河似乎没有发现一般，嗓音坚定有力：“至于为什么要转？我觉得我中单的天赋比打野要高，所以就想转，不可以吗？”
助教一下子气笑了，眼里尽是鄙夷，指着蔚清河想说什么。
蔚清河迅速打断施法，目光炯炯地看着柏竹：“教练，函夏青训营有这个规定的吧？只要我提出申请，教练组就会给我三天的转位置测试时间，对吗？”
助教冷笑：“原来是想拖延被淘汰的时间？你现在耍这种小手段还有什么必要吗？”
迟早都要被淘汰的庸才一个！
这种话可刺痛不了蔚清河，蔚清河继续无视助教，只执拗地看着柏竹，等待她的回复。
“……”柏竹愣神了。
好相似的眼神。
被质疑的怒、少年人的傲、逐梦者的渴望、自信者的野心……种种情绪糅杂在一起，组成了一把似乎可以燎原的火，正轰然扩张、愤怒灼烧。
那双仿佛有光芒在流转的琥珀色眼眸锁定了她，野性而执着，像是下一刻就要将人刺穿。
上一次被这样的眼神盯着的，是蔚莱。
而蔚莱妥协了。
柏竹轻轻合了下眼，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点疯了，不然怎么会觉得这一刻的净澈很像那个孩子。
她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
再睁眼时，她说：“好。”
助教顿时吃惊地看着柏竹。
柏竹却不管不顾，只冷冷看着蔚清河，声音缓慢却极为坚定冷酷：“转位置测试为期三天。三天后，如果你没能交出一份令我满意的答卷，那就卷铺盖离开青训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