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清河捂住心口，颤抖着手查看存款余额。
3块4毛6分。
哈哈，真是富有呢。
连一个键帽都买不起！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蔚清河敲下一行字发送：
[没钱了，能申请退款吗？]
AAA殿堂代拍勺子：［？］
[亲，一经售出，概不退款的呢]
那就黑名单见吧，拜拜了您！
蔚清河果断删除了这人，随后翻找起手机，果然很快找到了一相册的湛昭照片。
“……”
将这些照片全选后，蔚清河手指停在删除键上，迟迟没有摁下，一个诡异的念头冒出来。
这都是钱换来的，一张要八十八呢。
该死，湛昭有这么值钱吗？那她们当年的合照是不是也能……
荒唐的念头一闪而逝，蔚清河手指移了开来，内心甚至有点后悔。
应该把那张照片也存下来，再删除勺子的。
抛开价格不谈，勺子的摄影技术挺不错的，构图、光影、色彩结合得非常舒服。
而且，湛昭那张脸确实是瑰宝，看着就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当然，蔚清河不是肤浅的人，湛昭再好看，也就那样。
将手机里的支付软件翻遍了之后，蔚清河只能承认自己口袋比脸还干净的事实。
她上辈子说不上多大富大贵，但也没拮据成这样过，现在这情况，她连青训营的配备设施都赔不起。
对着电脑显示屏思考了一会，蔚清河默默拿来一件外套将其盖住。
在她有能力赔偿之前，可不能让人发现了。
得想点办法挣钱。
去注册陪玩？可她最近没空，至少在转位置测试的这三天内要全力以赴冲天梯排名。
蔚清河打了个哈欠，算了，这个问题就留给明天的自己去考虑吧。
她捋掉发圈随手一扔，往床上一倒，很快沉沉睡去。
但对于大多数人而言，这一夜却注定是不眠夜。
函夏青训营内，某间灯火通明的宿舍。
谢教：[听说你在排位里被人杀穿了]
孤零零的一条未读消息躺在方星缘的置顶列表里，不用点进去也能看到内容。
她盯着这个红点，没有勇气回复。
都快凌晨两点了，谢教怎么还没睡？
她装作睡着了明天再回复可行吗？
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一般，“叮咚”一下，对方的消息发来。
[别装死，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紧接着语音通话的申请弹了出来。
方星缘硬着头皮接通了，弱弱地叫了一声：“教练。”
手机里响起一个沉稳的声音，谢礴风说：“阵亡十一次，其中被对位单杀八次，一次一百，罚款八百。战绩超鬼，再加两百，凑整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