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柜见到小辉,又想起他刚刚那尴尬一幕,忙起脚踢在小辉屁股上,“滚滚滚,赶紧的,别让我再见到你。”
与此同时,凌山晴已回到家,却见家里没有查子安的身影,拉来许莺儿问,这才知道他刚到家,便有人找他走了。
原来一个时辰前,之前帮忙卖画的那家画铺的伙计来了。
“查公子,近来可好?”伙计朝着查子安作揖。
“身体无恙。”查子安也只是淡淡回礼,“不知掌柜让你前来可是有何事相托?”
“倒无大事,公子之前的那副画作十分精妙,在下也是佩服得紧啊。”这店铺伙计倒是十分会说话。
查子安谦逊的笑笑,问向他,“可是有人相托,邀我作画?”
“公子聪颖,在下还未说明来意,公子便已猜出。公子真是大才啊。”店铺伙计接着说道,“这次是一位贵人,想请你为他作画。这会,正在镇上候着呢。”
查子安本想考虑一下,可店铺伙计凑到他耳边说的话让他下定了主意。
“这位贵人有钱有权,给的打赏定不会少。”
他原本想等凌山晴回来,与她商量,可伙计却说不能让贵人久等,让他即刻起行。
于是,查子安简单收拾几根铅笔就向镇子上去了。
到家后的凌山晴莫名的有些不放心,喝下两口水就去镇子上寻查子安去了。
只是,查子安到画铺之时,那位贵人还未到。他便在那静候,也不记得去追究伙计说的话,只是觉得等的无聊。
过了许久,一抹熟悉的身影顺着夕阳的斜映从门外进来。因为逆光的缘故,查子安看不清这人的容貌,只是依稀觉得他在哪见过此人。
待这人与画铺掌柜说笑进来后,查子安才认出这是谁。
“员外,这人画技高超,肯定能将员外的英姿实实地记录下来。”画铺老板满脸谄媚地对着身旁的人说道。
“就是这个小伙子?”员外将目光聚向查子安,“嗯?”
查子安与员外四目相对,空气像是突然凝固了。
两人就这样看了许久,各有各的神情,查子安恐惧羞愧,员外则面露愤怒。
“岳。。。。岳父大人!”查子安吓得急忙跪倒在地,“女婿不孝!”
“哼!”员外冷哼,走到查子安面前,“你有什么不孝的?你不是能顶撞县令吗?你不是能自食其力吗?自食其力就是出来卖画啊?”
“岳。。。。。岳父。。。。。”查子安头都不敢抬,生怕触怒自己这位岳父。
“别叫我岳父,我没你这个女婿!”员外一甩袖子,背过身去不再看查子安,“不好好念书,跑出来卖什么画?你就这点出息?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才把女儿嫁给你这个窝囊废。”
“你不是能画画吗?来,抬起头来,给我画!”员外说着,气鼓鼓地坐在了堂里的椅子上。
也就查子安实诚,居然真的拿张画纸开始画。
不过,他望着面前的岳父大人,手中的笔仍然止不住抖动,作出来的画自然难看无比,纵然他在那边改改修修也没什么用。
最后,员外也失去耐心,竟是从椅子站了起来,直接来到查子安面前,拿起他的画。
“这就是你的画?”员外气的胡子都歪了。
旁边的画铺掌柜早就看出问题,不过一直没找到机会插话,此时却是开口了:“员外?可有什么问题?”
“这就是你们这最好的画师?就画成这个烂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