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淡淡的银光将国公府笼罩其中,府邸内灯火辉煌,轩窗四敞。
来往的宾客穿梭于亭台楼阁之间,南疆的大小官员无不备礼而往,更有甚者从京都提前一月赶来。
明面上是为了庆祝江国公爱女归家,实际上来的人没有一个不是想跟江晟重新打好关系的。
不为别的,因为大尉朝现在不再是元康年了。
是南遥
当今圣上,正是昔日的南安王。也就是平阳公主,国公府主母沈令仪一母同胞的亲哥哥。
沈鹤之
江寒烟被困在府里这几天,她本想找机会出府打探风云楼。
可国公府内外几乎是重重把守,只要她出了房间,就会有人跟着她,本想私下贿赂,可一天下来江寒烟这才发现,看着她的人,没有重样的。
江寒烟又想在礼教课上问问柳茵,可柳茵却闭口不谈。
原本还想指望沈听肆,江寒烟也早早就和他制定好了计划,可两个人聊着聊着在提到尉朝新定的年号之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沈听肆没留下一句话,夺门而出后,江寒烟只在跟踪的路上见过他从别院的一个密室里离去的背影。
绝对有猫腻,可眼下江寒烟也没心思去想沈听肆。这府里没有她能依托仰仗的人,柔性好问和男人也都靠不住,又不能采取武力措施,那她就只能智取了。
果然,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谁知道过了宴会之后,这府里的人还会生出什么幺蛾子来,今晚趁着人多,时机刚刚好。
江寒烟取出藏在床下暗格里的匣子,那是她临走前从七星司里顺出来的。
人皮面具,毒针,迷药。。。。。。
她取出一张人皮面具,凭着脑海中江逢的样子,在面具上简单加了几笔。随后叠了一件常服穿在里面,泰然自若地走向门口。
“我茶喝多了,得解手,走吧二位。”
江寒烟听从她们的吩咐,戴好面纱。一路上,江寒烟这才真正意义上的意识到了什么叫做远在深山有人闻。
各式各色的箱子,大的小的,有的还需要七八个人才能抬进来。不用猜,江寒烟也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临近茅房,江寒烟开始“肚子疼”了起来。
只见她弓起腰,面色痛苦的捂住下腹,语调虚浮。
“二位,我方才可能是误喝了桃花茶,难受的很。实在是不能陪着你们这么走了,茅房就在那,我先行一步。”
不管江寒烟从前怎样,但好歹也算是个名义上的郡主,江国公在拍她们值守的时候,也下过死命令。若是真出什么岔子,她们几个谁也担当不起这个责任。
一进茅房,江寒烟就立马直起了腰,戴上了一早准备好的人皮面具,脱下外衣,顺着院墙丢了出去。演技大爆发,停了一会后,不疾不徐的走了出去。
在外面等了一会的两人,见有人出来,赶忙迎了上去。走进一看才发现是大小姐。便赶忙行礼问安。
两人中较为瘦小的一个女孩子刚要开口,身旁高个子女孩便赶忙将她拦下护在了身后,抢先开口。
“大小姐,不知您方才是否看到二小姐在里面。”
江寒烟看着眼前态度一百八十度大反转的两人。再一次认清了“自己”在这府里的地位。既无奈又同情,不过,她们很怕江逢,这倒是一个不错的点。
想到这,江寒烟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但碍于眼下情况,并没有表现的明显。江逢的声音是比江寒烟稍粗一些,江寒烟虽做不到完美,但十分她也是能像上五分的。
“哦,她啊,还在里面呢,看着像是泻肚了。你们也不必在这看着了,她自己掀不出什么风浪来。”
“对了,去我房里挑个成色好的翡翠镯子,开宴的时候给她送过去。”
“莫要耽搁,这是可是父亲特意吩咐的。”
说完,江寒烟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临近府门,到了那两人的视野盲区。江寒烟这才三步一回头的向身后看看去。
首战告捷
“哎呦!”
江寒烟揉着脑袋,下意识便想落荒而逃。忽地又想起自己现在是“江逢”,又变得神气起来。
“你!。。。”
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又咽了下去。
是思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