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沉,”文之序毫无波澜地陈述,“该减肥了。”
他把林溪荷说过的怪话原样奉还。
林溪荷心中震荡,这古代人是鹦鹉转世吗?学她说话倒学得挺快!
文之序手臂一轻,怀里的尸体倏地滑到地上。
姑娘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半天哼出一句:“猪才减肥!”
说起猪——文之序又联想到一件事。
他不动声色地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哦,嘴筒子拱出来的猪才需要减肥。”
林溪荷乐了:“小猪佩奇她还小,不用减肥。”
小猪,佩奇。
有那么一瞬间,文之序觉得佩奇这名儿起得不错,朗朗上口,比翠凰、春绿、墨虎都要好听。
廊桥下的池塘里,一尾寻食的鲤鱼悄然搅碎水面。
波光潋滟,青年男女的倒影碎了一池。
“林溪荷。”
“嗯?”
“我命人张贴的寻鸟启事,”文之序语气平静无波,“为什么我的名字旁边,会有只猪头?”
林溪荷:“……”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原来那张被她泄愤画上小猪佩奇的告示,真被文之序拾到了。
文之序上前一步,没打算放过她:“解释解释?”
乍暖的春风适时吹来,撩乱姑娘的长发,发丝如帘,掩去狼狈。
“啊……?”
“少装。”
对峙间,林溪荷想到文之序的退婚书,呵,都写退婚书了,有什么资格质问她?
她心头起火,扬起下巴:“对啊,是我画的,我承认了,你想怎样?”
文之序顿住。
林溪荷讥诮一笑:“咱俩什么关系?想管我?美得你。”便宜老爹都管不了她。
文之序喉头一噎,谁要管她?!
不远处,提着药箱的钱大夫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一行人中资历最浅的药童望着文之序铁青的脸,忙道:“师父,快给文二公子诊治,他快晕倒了!”
钱大夫疑惑,林府管家说他家大小姐晕倒了,怎地变成文二公子了?
听荷轩内传来一阵汪汪的狗叫声。
林溪荷甫一转身,一道黑色疾影便从大门边窜至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