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陆擎目光幽暗，想到沈信那张脸和他的眼神，就不安生。
顾晚有些惆怅，货车很难找，她们生意送货有大有小，一般人不爱跑，价格还高，按衣服算，跑一趟每件衣服抽出去几毛钱特别不划算。
陆擎有时候恨不得自己有货车，帮她开。
屋子很黑，他翻身压在顾晚身上：“我想要你，要完可能就高兴了。”
他尝试的语气让顾晚头皮发麻，一次两次都不消气，今天晚上还能睡觉了吗。
“两次，不能再多。”
“不行。”陆擎毫不留情否定道。
—
顾晚扶着腰慢慢往供销社走，腰都快被他压断了，男人吃醋比女人还可怕。
电话拨出去很快接通。
“喂，找谁？”
对面传来打火机的声音。
顾晚紧忙道：“沈信哥，我是顾晚。”
顾晚…沈信将烟掐灭：“怎么了，有人欺负你？”
“不是，我最近在泗水镇做生意，需要货车司机，想问问你跑一趟多少钱。”顾晚打电话手还在揉自己的后腰，腿中间也很难受。
沈信沉声回道：“你做什么生意。”
“衣服。”
“我平时开的大货车都是老板的，自己有个不大的小货车，我最近几天休班，过几天往大饶运白菜，就能帮你送几天，给个油钱就行。”
沈信手里掐着烟，不知觉中，烟头被碾碎，灰落在地上，半路也有挂在裤子上的。
只是打电话，他闭上眼睛都能想到顾晚说话的表情，嘴角抬起眼睛亮亮的。
“还有人工费，不能只给油钱，我心里过意不去。”顾晚以为会便宜些，没想到沈信竟然只要油钱。
沈信沉默片刻，又补充道：“短途加五毛人工费，长途加一块。”
他缺钱，多少赚点也行。
对面顾晚紧忙应声：“好，食宿我都包。”
报完地址，顾晚挂断电话，从供销社买一袋冰棍回去，顾朝阳看到冰棍跟看到亲妈似的：“咋样，沈信咋说的。”
“他有个小货车，短途加五毛长途加一块。”
好在沈信没坚持少要钱，若是那样不如找别的车。
人家平时得糊口，不能耽误人家赚钱。
好几天跟你白忙活成什么事。
“便宜这么多，够义气。”
顾朝阳乐呵呵咬着冰棍，连吃两个打个哆嗦，稍微没那么热了。
顾晚凑在陆擎身边：“中午吃什么？”
瞧她乖巧小心翼翼的样子，陆擎心有不忍，还有内疚，他抬起唇：“你想吃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