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可以将手表扔出去，从小精明市侩的他第一次脑残没动手，任那个东西留在书桌堂里。
“多谢钟医生关心，看来你并不是那么讨厌我姐啊。”顾晚故意揶揄道。
钟暮用手敲着桌子，声音特别低：“这是我欠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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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樟树枝叶茂密，站在树下稍减暑气。
“他和你说什么了？”姜月寒扶着树，慢慢平复胃里反酸的感觉，从医院出来胃就特别不舒服，孩子存在感越强，她就越舍不得。
这是我欠她的……顾晚形容不出钟暮的语气：“他就让我劝你打掉孩子，姐，我就问他，你不是讨厌我姐吗，你猜他怎么说，他说，那是他欠你的。”
这俩人情况还挺复杂的，顾晚不敢说钟暮是好是坏，毕竟刘峰那种看起来那么斯文的人都能做出这种恶心事，钟暮能干出啥也不奇怪。
看姜月寒还难受，顾晚紧忙拿出塑料杯递给她，姜月寒拿过杯子小喝两口：“就是他欠我的。”
“我和刘峰刚在一起，他把我俩告诉老师，下雨刘峰要送我回家，伞无缘无故被弄坏，后面查出来，是钟暮干的。
这种事情太多了。”
他做那么多缺德事，见面还敢兴师问罪，脸皮真不是一般厚。
“噗…完全看不出来是他能干出来的事情。”顾晚听完顿觉哭笑不得，别说顾晚，姜月寒想起年少的事情恍然如梦，面色禁不住缓和：“我刚刚在门外就在想，当初钟暮在努努力，说不定我和刘峰就真的走到头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顾晚嗅出几分不寻常的味道。
“姐，那我们明天还来医院吗？”
“来。”
底气明显不如早上足。
顾晚挽着姜月寒的胳膊走到家，换鞋的时候眼睛闪过疑惑，这鞋不是陆擎的，怎么会在这啊。
“晚晚你在看什么？”姜月寒瞧她盯着鞋架子发呆，魂都要没了。
顾晚抓住长发苦笑：“陆擎的鞋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家里，我明明记得早上还没看到呢。”
“我早上没回来，你当然看不到。”
冷不丁响起陆擎的声音，顾晚呆愣在原地。
这是姜月寒第一次见她的妹夫，首先给她的感觉就是那股凛然之气，模样好看眼神坚毅，怪不得小顾晚那么不干最后都陷进去。
不是说当兵的，怎么还这么白。
顾晚确定就是陆擎出现在眼前，飞扑过去：“你怎么回来了。”
陆擎轻松借接住顾晚，有旁人在他不好和顾晚亲密，揽着她站到旁边：“我朋友从北京过来，晚上吃顿饭，他要看看你，我过来接你。”
想起什么，顾晚收敛神态，月寒姐感情不顺还是别再她面前和陆擎太恩爱：“陆擎这是我姐，姜月寒。
月寒姐，他是陆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