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位安抚也结束得很快，但是言昕已经开始感觉不太妙了。
他现在也已经能看懂测量精神力总量仪器的面板，不管是监控着他的那一台，还是他自己的感觉，都是精神力消耗接近一半，远远超过十分之二。
从这个进度与消耗来看，今天是不可能完成十个名额安抚的了，也许四个，也许五个。
言昕看了一眼，还没安抚的八位军雌，他们体内的精神力总量看着都差不多，肩膀上的军衔都是将官级别，也就是中将、少将跟准将。
他不由得哆嗦一下，有些惶恐地问亚瑟。
“十个名额，都是A级军雌吗？”
精神力评级跟警戒指标越高，需要的雄虫精神力也越多，如果十只虫都是这个水平，那——
亚瑟面色严肃的点了点头，这倒不是他要制造紧张氛围，而是这位上校在试验中总是认真对待任何一个瞬间。
言昕用力呼了口气，看向已经坐好的第三位，视死如归般把手伸了过去。
行吧，大不了就是再晕几次嘛！
就在言昕隐约觉得有一点点不明显的头晕目眩时，第三位也干脆利落地结束了。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精神力总量指标，还够一位没问题，但两位可能够呛。
显然亚瑟跟他的判断完全相同，具体表现在亚瑟没有打断流程，而是安排第四位坐下。
精神力这种东西，用得越干净、恢复时的成长幅度也就越大，所以言昕跟亚瑟都没有考虑现在停下来，现在的余量还完全可以满足第四位。
言昕看了一眼亚瑟，对方向他点了点头，言昕也不知道这个点头是什么意思，总之按照开始的指示，继续进行第四位安抚。
果然，第四位的精神力闯进他体内掠夺时，言昕刚刚还不怎么明显的头晕目眩，逐渐严重了起来，四肢也逐渐微微颤抖。
当亚瑟操纵机械臂将他强制分开时，言昕眼前一黑，小腿一软，跌坐在隔离舱柔软的地面上。
隔离舱的地面之所以是软的，当然就是因为试验过程里言昕经常这么跌，所以第三军的虫，包含西维安都相当淡定，好像没看见言昕跌倒一样。
第一军与第四军倒是起了小小的骚动，蒙德冲得最快，几个跨步已经到了隔离舱的外面。
“言昕阁下，没事吧？”
言昕还在眼冒金星呢，气都没喘匀，自然没办法答话。
还是亚瑟过来给蒙德解释了几句，言昕注意力涣散，没听得很清楚，大概就是消耗有好处，还没晕倒之类的。
言昕喘了好一会儿，才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向自己的监控仪表，剩下的精神力确实很可能够、也很可能不够。
言昕已经想开了，晕倒就晕倒呗，而且晕倒之后醒来对身体有好处，晕倒的两天内他啥也不用做，就当作睡了一觉。
于是言昕看向亚瑟，眼里询问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请他这位专业虫士拿个主意，要不要继续做第五位。
亚瑟也有些犹豫的样子，跟身边的其他专业虫士嘀嘀咕咕好一会，才去向三位上将报告。
大概是说，剩下的精神力总量有可能无法降一阶，达不到这次的目标，所以建议让言昕先休息一会儿，稍微恢复点精神力，再继续安抚第五位。
而第五位应该就是今天的极限了，亚瑟表示会重点注意，让言昕不至于耗尽精神力，然后明天重复今天的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