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地知道这会导致更严重的后果。
当指尖触碰到那片异常的热度与湿润时,周子羽的动作有片刻凝滞。
昏暗中,他看不清具体情形,但掌下肌肤不正常的灼烫、以及指尖沾到的那点黏腻触感,已经足够说明问题。
他闻到了,那股淡淡的、带着铁锈气味的腥气,混在情欲未散的气息里,像某种不祥的征兆。
理性的警报在脑海深处拉响——该停了。继续下去,情况可能会变得麻烦。这具身体已经发出了过载的讯号。
但一种更强的冲动压倒了一切。
就在那瞬间的犹疑里,另一种更灼热、更黑暗的渴望窜了上来,迅速吞噬了那点微弱的理智。
他需要确认——迫切地需要——在任何情况下,她都是可供他使用的。
她的不适、她的痛苦、甚至她身体明显的异常,都不该成为拒绝他的理由。
相反,这些“障碍”的存在,恰恰是证明他绝对主宰权的机会。
克服它们,无视它们,在她最不堪承受的时刻依然行使占有权,这才是掌控的终极体现。
她的痛苦不再是需要停止的信号,反而成了滋养他掌控欲的养料。
那带着抗拒的颤抖,那压抑的抽气声,那紧致得不自然的收缩——所有这些,都像在对他无声呐喊:看,我如此脆弱,如此容易受损。
而他的继续,就是在对此宣告:即便如此,你仍由我定义。
潜意识里,他拒绝深想后果。
“严重”能有多严重?
无非是病一场,养几日。
他有最好的药,她能享受到最周全的护理——在他允许的时候,以他允许的方式。
此刻,他只想沉溺于这种“即使你正在破碎,依然为我所有”的黑暗快感中。
这感觉甚至比往常更刺激,一种践踏脆弱、征服衰败的施虐性快意细细密密地爬上脊椎。
他从一个追求“完美体验”的收藏家,彻底堕落为一个沉迷于支配过程本身的瘾君子。
周子羽低下头轻轻对身下的人儿说道:“我跟我父亲一样,都喜欢收集珍贵的藏品,但是我和他不同,在我的价值序列中,“我认为好看”的权重大于“维护藏品完好”的权重。藏品的“舒适”或“完好”只是次要考量,前提是不影响我一开始收集的主要目的。”
他看向乔月。
她被禁锢着维持侧躺的姿势,脸埋在枕头里,单薄的肩胛骨剧烈起伏,呼吸声破碎而急促,中间夹杂着无法完全压抑的、小动物般的呜咽。
汗水浸透了她的鬓发和后颈,在微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
他伸手,想拨开黏在她脸颊上的湿发。
指尖刚触及皮肤,她就猛地一颤,像被烙铁烫到,整个人往里缩,呜咽声戛然而止,变成一种窒息的沉默。
周子羽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秒,然后落下,却不是安抚,而是沿着她汗湿的脊线缓缓下移,停在后腰。掌下的肌肤绷得像石头,细微地战栗着。
“你是我的人,你的状况,我应该知道。”他顿了顿,补充道,语气理所当然,“就像车坏了要告知车主,工具钝了要提醒工匠。隐瞒损坏,”他倾身,用还带着凉意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转向自己,尽管她仍不肯睁眼,“只会导致更严重的后果,增加维修成本。明白吗?”